還有七八十萬大軍,在議和沒有結果之前,他們覺得王樸不可能把他們怎麼樣。
兩人正等得著急時,只見趙信、唐勝、黃得功三人聯袂而至。
黃澍急迎上前來,問道:“三位將軍,王總督呢?”
趙信嘴角浮起一絲冷冽的笑意,肅手說道:“兩位先生請吧。”
黃澍凝聲問道:“去哪裡,去見王總督嗎?”
趙信淡然答道:“兩位先生去了不就知道了。”
“去就去。”黃澍冷然道,“王樸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說罷,黃澍和柳敬亭就跟著趙信三人出了驛館。
驛館外早就備下了幾匹快馬,一行人換乘快馬風馳電掣般來到了城西校場。黃澍、柳敬亭遊目望去,只見校場上已經集結了好幾萬中央軍將士,獵獵寒風中,一行行、一排排,說不出的威武雄壯。
黃澍和柳敬亭還在發愣呢,四名如狼似虎的中央軍將士已經撲了上來,一把就將他們掀下馬背摁到了地上。黃澎、柳敬亭這才驚覺大事不妙,頓時殺豬般大叫起來:“趙信你想幹什麼?你們可不要亂來。”
趙信冷笑兩聲,手一揮,四名中央軍將士已經押著黃澍和柳敬亭上了閱兵臺。
看到這光景,柳麻子已經嚇傻了,黃澍畢竟是巡按御史,一邊掙扎一邊大吼道:“我要見王樸,馬上讓王樸來見我,我要見王樸……”
“黃澍!”唐勝一腳踹在黃澍尾椎骨上,怒罵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侯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黃澍疼得屁滾尿流,顫聲道:“你們……你們要是敢殺我,寧南侯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別忘了寧南侯手下還有八十萬大軍。”
“閉嘴!”
黃得功一耳光狠狠扇在黃澍臉上,黃澍頓時慘叫一聲吐出兩大口鮮血,殷紅的血水中還有兩顆牙齒。黃得功這一耳光扇得極重,黃澍的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說話也漏風了,聽起來含糊不清。
柳麻子也急道:“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們怎麼可以殺了前來議和的使者呢?”
“兩國交兵?”趙信冷然道,“什麼國?議和?左良玉這亂臣賊子有這個資格嗎?”
柳麻子頓時語塞。過了半晌同又哀求道:“將軍,小人就是個說書的,不是左良玉的什麼人啊,您就發發慈悲放了小人吧。”
“放了你?可以呀。”趙信獰笑道,“不過在放了你之前,得借你一樣東西。”
“行行行,好好好。”柳麻子忙道,“只要能放了小老兒,將軍您要借什麼都行。”
趙通道:“這可是你說的。”
柳麻子道:“對對對,是小老兒說的。”
“那好。”趙通道,“本鎮想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啊……”
柳麻子聞言徹底傻了。
趙信大手一揮,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亂臣賊子斬了祭旗!”
“是!”
早有四名中央軍憲兵搶上前來摁住了黃澍和柳麻子。兩名手持鬼頭刀的鄶子手也大步上了閱兵臺。另有四名中央軍士兵把一面素白的軍旗在閱兵臺上展開鋪好了,四名憲兵拖著黃澍和柳麻子上前跪在了軍旗上。
“沙沙!”
兩道寒光閃過,黃澍和柳麻子的腦袋已經滾落在地,熱血噴泉般從斷頸處湧出,濺在雪白的軍旗上,顯得格外耀眼。
趙信讓士兵把那面血染的軍旗高高舉起,然後指著旗面上殷紅的血痕厲聲大吼道:“弟兄們,你們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
閱兵臺下所有聽到聲音的中央軍將士轟然回應。
趙信又大聲問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聽到問話的中央軍將士再次回應,“血祭!”
“大聲告訴我,什麼是血祭?”
“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對,斬盡殺絕!”趙信獰聲喝道,“叛軍把屠刀架到了大明百姓頭上,連自己的父老鄉親和兄弟姐妹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這樣的畜生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謝天下!”
“殺!”
“殺!”
“殺!”
幾乎所有的中央軍將士紛紛回應。
三天後,施琅的水師已經載著中央軍進至湖口。
站在船頭瞭望的王樸從單筒望遠鏡的瞭望孔中看到了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已經被摧毀,幾十棟茅屋已經化為灰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