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挽弓搭箭時,一枝利箭從城牆下射了上來,正好射中了他的右腿腿彎,官軍把總慘叫一聲右腿一軟從城牆上倒栽下來,摔到城牆下的官軍把總猶未斷氣,正想翻身爬起時,數十名流賊已經蜂擁而上,亂刀齊下頃刻間把他砍成了肉泥。
滾木擂石伴隨著滾燙的金汁從城樓上傾洩而下,流賊一拔拔地爬上了雲梯,卻又一拔拔地被官軍壓了下來,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南門城牆下已經橫屍累累,金汁的惡臭和濃冽的血腥味雜夾在一起,中人慾嘔。
“弓箭手,弓箭手都到老子身邊來。”
一名流賊大頭目終於回過神來,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流賊軍中其實也有不少邊軍中投降過來的弓箭手,革左五營三千精兵中也有不少是弓箭手。聽到大頭目的喊叫,正在各自為戰的上千名流賊弓箭手便紛紛聚攏過來,大頭目伸手一指城牆上的官軍,厲吼道:“給老子射,射死這些狗孃養的!”
流賊大頭目一聲令下,流賊弓箭手們同時向著城樓上射起箭來,一潑潑的箭矢就像密集的雨點傾洩到城頭上。各自為戰和密集射箭的殺傷力顯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城牆上的官軍猝不及防頓時倒下了一片。流賊趁機豎起了更多的雲梯,嚎叫著開始了第二拔的進攻。
城頭上。
一名官軍千總的背上已經插了兩枝羽箭,其中一枝更是射穿了他的右肩,可這傢伙卻像沒事人似的,依舊揮舞著腰刀在城頭上來回奔走,一邊奔走一邊表情猙獰地大吼道:“頂住,給老子頂住,絕不能讓流賊衝上來!”
“總爺,頂不住了。”一名膽小的新兵蛋子哭喪著臉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逃吧,流賊人太多了。”
“找死!”
官軍千總怒吼一聲,回手一刀就砍掉了那新兵蛋子的腦袋,然後揚著血淋淋的腰刀厲聲喝道:“這南門要是守不住,將軍饒不了老子,老子也饒不了你們,誰他媽的敢再說一句逃跑的,這就是下場!”
旁邊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官軍頓時噤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