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多事。所以將一個竇憲驕得不可一世了。這次他的父親死了,居然出斧入鉞,一切儀仗與天子無甚差別。單說他的姬妾一共有四十七個,俱是橫佔霸奪來的。
其中有一個我叫驪兒的,生得花容月貌,貝齒星眸,芳齡只有二九零一,可是她的生性鳳騷。那竇憲疲於奔命,一天應付一個,派下來須要一個多月才臨到她這裡一次呢。得到實惠與得不著實惠,還未可知。試想這朵剛剛開放的鮮花,常常挨飢受餓,得不到雨露,還能不生慾望麼?只好在暗裡別尋頭路,以救燃眉。她的解饞人,本是竇憲面前一個侍尉名叫杜清,年輕力足,還能滿她的慾望。常常到了風雨之夕,這杜清見他的主人不來,便很忠實地來替他主人做一個全權代表了。暗渡陳倉的老調兒竟有二年多了,終未有被一個人看出破綻來。到了現在,府中正忙著喪事,人多眼雜,那個越俎代皰的事情,只好暫告停止。所有的妻妾,一齊住在孝帳裡守孝,那些和尚成日價的鐃缽叮噹地念著。
到了第四天,新到一個西域的小法師。大和尚與恩光禪院的方丈便請他登堂拜懺。那小法師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穿著五色輕俏的袒衣,雜著眾僧走到孝堂裡面去拜懺。一時哆羅哆羅不南嚕囌之聲,不絕於耳。那一群婦女,循例嬌啼婉轉,和眾僧的念懺的聲音互相混著,煞是好聽。停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