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該慶幸這時荒川大人的命令。”
對於欣雅仍舊沒有一絲好感的黑馬冷笑的回答,只認為她是被關久了,連情緒都不正常,然後自顧自的加速遠離京城,似乎這樣可以讓他擺脫之前暴食對他造成的恐懼陰影。
“荒川大人....那他現在在哪?其他人呢?”
欣雅聲音仍然輕聲虛弱,眼眸注視向車窗外越來越遠的夜色京城。
“荒川大人在故宮的狹間裡,對付夜局的夜仙子,還有今晚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還是關心自己吧。”
黑馬終於對問這問那的欣雅感到了不耐煩,語氣明顯冷淡不耐的開口道,然後不打算再搭理這個女人的任何問題。
“故宮的狹間....”
欣雅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低垂,聲音輕微的自言自語。
是在那裡麼...
她看向京城的方向,金色的燈光如同在夜色天幕黑色海洋裡的一座浮島,熠熠生輝、令人嚮往。
“你知道麼,剛才的事情讓我嚇的心臟都要停跳了,我真的害怕宿群大哥就那麼死去。”
欣雅突然意義不明的自言自語,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臉色微微白了幾分,拘束服困住的身體微微顫抖。
黑馬皺眉怪異,她在說什麼,她是瘋了麼,還是夜局封鎖她的液體中有什麼東西讓她產生了什麼幻覺?
欣雅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境,她再次仰望著夜空開口:
“那樣的話,差了一分鐘沒有趕上的我估計會後悔一輩子,華凌姐肯定也會很難過...”
從她的‘瘋言瘋語’中驟然聽到了夜局參加者的名字,黑馬雙眼睜大,瞪視的看向她。
“你到底在說什麼!?”
“差一點,我又要什麼都做不了的看著這種事情在我眼前發生....”
“我不想殺人,殺了人的自己會讓我感到害怕還有恐怖,每次夢到被暴食吞噬而死的人,我其實都在做噩夢,我不知道那些正常覺醒的人怎麼就做到的冷血無情、心狠手辣,但是....我做不到。”
“可是剛才宿群大哥差點死掉的事情讓我再一次明白了我心裡其實更害怕的事情...”
黑馬越聽越是感到了一股驚悚感,他身旁的欣雅彷彿著了魔一樣的自言自語,然後她突然轉過頭看向自己。
“我害怕我他們死,我不想讓他們死,真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想....”
“你到底在說....什!!”
黑馬像是想驅散心中那股詭異驚悚一樣對著她剛想大喊出口,卻悚然發現了一個讓他渾身瞬間冰冷的事實。
此刻的拘束服裡的欣雅....
睜著深邃的黑眸。
喉嚨像是一下子被什麼掐住,黑馬被漫上心頭的恐怖震懾的無法開口,就在剛剛不久之前,他還對視過這雙眼眸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所以還是你們去死吧,”
“哪怕以後每晚我都會做噩夢。”
無聲的睜著漆黑的眼眸,即使被拘束服困住的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但是此刻的‘欣雅’直視著黑馬,緩緩吐出冰冷決意的話語...
她...不,他已經做好了決意,
就在從夜局出發的那一刻。
賓士在公路的跑車車燈照亮的前路上,兩點血色通紅恐怖出現,鋸齒狀的大口張開黑暗,迎接駛向地獄的旅人!
“不....不要....等一....”
轟!
黑馬的大喊被瞬間淹沒,巨型黑暗鋸齒合攏,公路被啃食吞沒出坑洞,暴食的一擊之後,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坑陷最深處,在臨府街區被某人藏起來的卡牌微微發亮...
而上面的長著半弧長尾的不知名生物圖案浮現的字跡則是....
——替(THE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