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驅逐黑暗的田野鄉間,戰爭的硝煙氣息在遠處似乎依稀可聞。
漆黑青年喧囂的身影顛覆戰場化成黑光,在紅色絲帶連線的那一刻穿越空間,回到馬車少女的身邊。
-‘方然!方然你怎麼了!?’-
-‘方然!你不要嚇我!方然!你快醒醒!’-
...
-‘玲...’-
-‘方然....?’-
...
-‘錢和米蘭那些房產地契都在箱子裡,食物也有很多...馬車裡我放了很多你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還有那些我交給你的武器...’-
-‘所以我相信那麼聰明的玲,一定能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被人欺負對麼?’-
-‘你的父母一定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他們,所以,’-
像是已經燃燒殆盡了的青年趴在少女的肩膀上,眼眸失去光彩但嘴角仍舊掛著溫柔輕笑的夢囈呢喃出最後一句。
-‘你一定不要難過...你要開開心心的...然後慢慢長大...’-
不光手腳,身軀也化成微光的碎屑被黎明前的清風吹散到那個時代的世界,
最後的畫面是馬車邊少女讓人心疼的伸手抱住那團空氣,卻只能連續的抓空,最終只能抱緊自己纖弱的肩膀,在不知名的田野小路上哭的淚水滂沱...
然後畫面在這一秒定格。
世界停止了。
“真是無意義的做法,他明明知道這個世界全都是假的而已,”
黑暗永恆的世界,拔地而起超過萬米的奇蹟,無法用人類語言形容的‘巨大’漆黑石碑,數千萬平方刻滿由各種語言構成的暗光禱文,
“無論是他留下的東西,還是他眼前的少女....”
黑霧中的女性坐在頂部邊緣,像是再看電影一樣,坐在天空俯視著下方定格的‘世界’。
“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
明明說著否定的話語,但是卻掩不住她話語中的開心,彷彿看到了什麼不錯的畫面。
“時間已經結束,這樣就夠了麼...”
間隔四也是間隔一,和黑霧裡的女性身下一樣,另一座拔地萬米的漆黑石碑上,
不分男女,聽不出種族,或許單純的只是聲音的具現,平靜像是沒有人格卻總有種滄桑的話語響徹整個世界。
並非對著‘她’,而是對著旁邊的存在。
“嗯。”
簡短的音節,和巨大的滄桑相反,那個應該是男性人類形象的身影,他同樣籠罩在和她相似的黑霧之中看著下方定格的畫面點頭。
似乎對過於龐大的聲音感覺到了不滿意,黑霧裡她隨意的抬起了手,
某種東西貫穿了某種東西,什麼東西在和她相隔的宏偉黑碑上碎裂,而在那之上數千萬平米的禱文同樣暗滅。
雖然是毫無意義的舉動,但是她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這沒什麼意義。”
仍舊注視著下方定格的畫面,這樣的一幕連讓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知道,我只是單純的討厭它罷了,誰讓它是我的死敵呢。”
和他無悲無喜、什麼都沒有的聲音不同,她的聲音裡總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語氣意味,笑意嫣然。
翹起雙腿,手掌託著笑著的臉頰,她看著下面饒有興趣的開口:
“不過他竟然真的沒有一點對女性出於**和喜歡而這麼做的原因,明明這次和上次不同,他的感情應該沒有限制的才對。”
“我說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漆黑石碑邊緣黑霧裡她像是一邊哼著歌謠又一邊感到了些有意思的困惑輕笑開口:
“這一次你還是那麼嚴格。”
“我只是給予可能,會有什麼樣的經歷,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可能連眼簾都沒有波動一下,他一如既往的做出回答,接著抬起了雙手,下方定格的世界消失,某種東西在他的面前出現...
“做出選擇的是他自身。”
在他宿命一樣沒有波瀾的話語落下的一刻。
原本是虛假‘世界’裡的一切從下方抽離,迴歸成某種屬於他概念中原點一樣的存在,
然後開始生長。
原本只是夢境的經歷、原本並不存在的記憶、原本應該消散的情感、
所有和畫面裡青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