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罷了。”
“是麼...那真是巧了,說起來,我兒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大,”
提起自己的孩子,回憶起前不久的夏日,她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溫柔。
“你們要是認識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直到這時談話的最後,作為房間主人的她,這時才想起來應該詢問的事情,眼裡閃動像是年輕人一樣的雀躍好奇。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故事裡的那種年輕怪盜麼?”
看向方然踩著的窗臺,眼中充斥著看見完全未知事物的驚訝,她看向方然有些驚歎的喃喃道:
“阿姨雖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挺強,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跳窗和走路一樣簡單,這可是二樓...”
啊...這個....
被她問到這個的瞬間,不知如何回答的一愣,腦海裡突然閃過小時候的記憶,玩偶裝的青年最後看著她開朗陽光的笑笑:
“關於這個....您就當我們是維護和平的正義使者好了。”
然後身形從視窗跳下,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留下療養院裡聽著他這句不像是玩笑話的苟杞愣住出神,看著屋內他應該是怕給自己帶來麻煩,不忘記帶走的玩偶頭套,
只有夜風依舊還輕柔流淌的房間裡,她望向窗外的夜空輕笑的自言自語:
“真是個好孩子....”
...
...
嗚——————
列車嗡鳴,在原野的寂靜裡響起,路過郊外頭頂的漫天星光,
坐在列車的車尾,方然聽著列車安靜而又嘈雜的聲響,和飛逝過的氣流一起,化作夜裡一曲悠久的樂章。
明明自己昨晚才從倫敦逃離...
眺望那片遙遠繁盛燈光的那一刻,思緒陡然隨著列車飛馳的呼嘯聲飄遠,夜風吹動著他的風衣衣襬,吹動著所有景色後退,吹動著車頂的空氣微涼,
讓他想起那晚京城的夏末,
他走在東江的夜色,路過所有繁華。
明明只是隔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方然卻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
“冷靜..我要冷靜....只要抓穩就不會掉下去,對,別慌!冰糖....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坐在車尾感受著無數夜風從身邊劃過,方然聽到身後唐冰顫抖的快哭了的自我催眠,猜想著她一定是因為第一次逃票良心不安,
然後看向看似不關心,但其實隨時準備用能力抓住她的奧斯菲雅,又看著已經遠去了的巴斯,回想剛才那座修道院裡幫了自己的身影,
想起一週多前他還在因為一個人被傳送到倫敦,能力消失而滿心的混亂不安,
讓方然突然忍不住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
聽到身邊聲音清冷平靜的話語,看了一眼教會騎士服的純白和金髮燦爛,勾勒身影格外美麗的奧斯菲雅,方然繼續看向車後遠去的漆黑,有些開心的笑笑:
“沒,我只是在想能遇見同伴真是太好了。”
想起不久前奔赴北極孤身一人的旅途,方然輕撥出了口氣,還能想起那裡的空氣冰涼。
即使是異國他鄉,也能遇到幫助自己的同伴麼...
下意識看向遙遠的倫敦,他們今晚就將啟程的地點,方然忍不住去想,
接下來他又會遇到怎樣的人....
“別誤會了,和你一起行動只不過是因為利害一致,迫於形勢不得已罷了,”
聽到他的話轉過身去,白色的教廷披肩被夜風揚起,奧斯菲雅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只不過多了一分彷彿是要自己堅信的輕微咬牙。
“方然,我可沒把你當做同伴。”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聽著這依舊是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淡態度,方然不在意的隨口說著,看了一眼依舊閉著眼睛碎碎唸的唐冰,然後雙手支在身後仰起頭眺望夜空,
比較著和因為被她回答說要成為‘翻譯官’所觸動,而在天台上思考仰望過的每個夜晚有何不同,眼神放空的瞬間,感受著列車飛馳奔赴倫敦,方然突然出神的開口:
“吶,奧斯菲雅,你有想過你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麼?”
或許因為身邊的她是唯一也是最合適的物件,心中所想下意識的就從嘴邊溜出之後,方然才有些回過神的想要解釋,可連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清的話語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