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的傢伙!
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
她想收回腳步,無奈腳底軟綿綿的如踩在棉花之上,她開始皺眉,開始暗地咒罵……
當目光不小心撇過他那張冷酷地不像的英俊臉龐時,某種說不出的如溪流般細細的情愫在心底盪漾起來。
王八蛋!
她分明記得他看落雪時的眼光是不一樣的,有種痛楚無奈飽含深刻情緒的……
他讓自己來這幹嗎?
什麼也沒說。
也罷,看自己這酒鬼一般的模樣,冊封“公主”之事已是無望,倒不如趁機問個清楚。
腳步越來越慢。
越來越慢。
頭昏昏的,腦袋暈暈的,前面的案臺、火燭、簾子連同那張冷如大石頭的臉龐無一不在旋轉。
“大王……”她看不清,卻使勁笑著。
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明亮的眼睛,她喚著他。天知道,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
就算明天被再度貶回花月樓,她今兒個也一定要問清楚。
踩著醉步往前一踏,一個紅色的軟香溫玉便投進了他的懷抱。
閣昱下意識地想一掌推開她,她卻雙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身子成了徹底的八爪魚。
“別動……難道你也喝醉了?……你也站不穩?”她死死抱著他,一邊抱一邊質問著。
別怪她用此手段,酒醉心裡明呢,說啥做啥可都知道。
揚起唇角邪邪地一笑,詠唱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與其立刻被趕出去,還不如死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好多了,感覺好多了!
房子沒那麼轉了,地也沒那麼晃了。
“大王……”
閣昱無可奈何地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她火熱而柔軟的曲線緊緊地貼著自己,莫名地,這一次,他卻沒有狠狠地推開她。
自瞳瞳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哪怕是這樣跟女人抱在一起也不曾。
凝視著懷中粉嫩若桃花般嬌豔的臉頰,微啟的紅唇,他竟然難以自制地嚥了咽口水。
詠唱好不容易從眩暈中清醒了幾分,她無力地依靠著這個高大的男人支撐著自己,否則真有可能滑到地上去。
可惡了!
那個小侍衛到底給她偷來了什麼酒,怎麼時間越久這酒勁彷彿越厲害了!
最後的機會……
醉眼朦朧。
“大王……你選了誰做公主沒……我……還是落雪……?”她抬頭笑了起來。
閣昱盯著她,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微啟的紅唇之上,奇異地升起一種不該有的渴望。
“誰……是公主?”她吐氣如蘭。
閣昱冷著一張臉,除了一雙逐漸變深的琥珀色眸,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是的,原本宣這個女人來就是打算跟她談談“和親公主”之事,未料,竟被她的醉酒弄成這等狀況!
深呼吸一口,身為君王,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曲詠唱的確是有本事摧毀男人的抑制力。
像自己這樣多年對女人不動如山的人,都……微微受到了動搖,何況是那個花心天下溫柔多情的風流君主楚弈?
好,曲詠唱!
就你了,但願你不負我望,無論是清醒時還是醉酒,都能抓住男人的心。
詠唱似乎快失去了耐心,美麗的眸子就要閉上,她輕輕地搖晃著他堅硬的胸膛:“快說……啊……你選誰……?”
“你!”
他肯定地說道,比起落雪,或許比起任何人,她都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與抉擇!
“我?……呵呵……咯咯……”她眉開眼笑起來,努力睜開眼睛,帶著最後一絲清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是我……第一個抱的男人呢!你的胸膛……靠起來好舒服……咯咯……”
閣昱才恢復面無表情的臉因這句斷斷續續的話又起了變化,修長的墨眉瞬間糾結了起來,曾經瞳瞳也說過——他是她第一個抱的男人,他的胸膛靠起來好舒服……
他就想,他的胸膛永遠只屬於瞳瞳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另一個稱不上熟識的女人還醉熏熏地巴住自己,說著與瞳瞳同樣的話,這話如燙到手的火燭,剎那間燙到了他的心上。
“呃……還有一句話呢……你一定要封……落雪為妃啊……”
柔軟的身子被他一推,便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