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面對世界上的人。只要一清醒過來,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殘酷的往事,這叫人如何自已。
不由分說,他一個翻身,將她抱在了自己身上,那具馨香繃緊的身子不再如之前那般冰涼,反而增添了不少熱力,輕壓在他的身上。
兩人的身子密密相貼,他緊箍著她的腰肢,不容她躲避。
“你不睜眼也罷,但是你一定要聽好——”楚弈悄然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烈火般的決心,“何淚西,你是邪君的國妃,是我命定的妻子。從前,我不知道珍惜你,是我的錯,但是以後,我再也不會欺負你,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她的身子逐漸繃得更緊,又彷彿在強忍著什麼,輕顫起來。
他不管,繼續說道:“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傷,只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一輩子。所以,對於從前的一切……你能拋卻它,忘記它嗎?我們重新開始!”
淚西緊抿著唇,拼命忍住想哭的衝動,只是身子卻顫抖地更加厲害。
良久,她仍不睜開眼睛,他低低地,無奈地嘆息一聲。
萬分輕柔地將身子反轉,重新將她摟在懷中。男性佈滿痛楚的俊臉埋進她的頸窩:“是因為柯少凌嗎?你愛他……所以不願意再接受我嗎?……”
淚西的悄悄握緊了手指,少凌哥哥是她內心最深的疼痛。全然的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戀,卻換來那麼多欺騙,而親手結束他生命的又正是抱著自己的男子。
她要如何釋懷?
“我該怎麼做?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才能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低沉的聲音苦苦壓抑著,其實他更想怒吼出聲,也想狠狠地晃醒她。
眼角,一顆閃耀璀璨晶芒的淚珠無聲地滾出,她喉頭哽咽:“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真能忘記嗎?會是多久?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一輩子……
楚弈注視著他,眉宇間不再是傲然的灑脫,深藏了無法言預的疼痛和後悔。
這就是報應嗎?這就是對自己曾經所做的報應嗎?
讓他丟了心,碎了心,現在想捧又無論如何都捧不起來了嗎?
頭一低,男性的薄唇深深地吻住了她,帶著一股霸道毫不客氣地掬取著她的甜蜜。
何淚西,你是本王的,你可以冷靜,但絕對不可以再封閉起來,因為——本王不允許!
時間流過。
即使楚弈多不願意,多不允許,對淚西也無濟於事。
她清醒了,不再逃避現實,也不會消極絕食一心求死,但現在的她變得沉默寡言。偶爾露出一抹微笑,那微笑卻脆弱得要讓人心疼得掉淚。
楚弈待她特別溫柔,溫柔中又透露出不容拒絕的霸道。
白天,他會陪她一同用膳,只希望她的身子一天天健康起來。所以,他會盯著她將一碗碗滋補的湯藥喝下去,每次當她端起碗皺起眉頭時,他深邃又銳利的目光便盯了過來。
淚西常常會心動一顫,聽話地慢慢喝下。
夜晚,他會早早地從御書房回到寢宮,抱著她一起躺在大床上。他的體溫溫暖著她,她羞澀、慌張、尷尬,他不以為意,只靜靜地抱著她。
有時候,他也會在深深注視她的容顏之後,來一個溫柔霸氣的長吻,然後低低說一句:“你是我的妻子,必須得習慣。”
她會別開視線或乾脆閉上眼睛,他又會懲罰式地加上一吻,時間更加長久,有點壞心眼地威脅道:“如果你再敢逃避,看我怎麼罰你!”
天知道,除了吻她,愛她,他哪忍心再苛責她半句?
他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才日夜守護著她。
好在從五峰谷回宮以來的日子裡,一切都風平浪靜,好象那個神秘的山谷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跟他們已經毫無關係。
但是,五峰谷和黑衣人組織的事情,楚弈已早早修書告知其他三詔之王,待一切籌備周密之後,準備一舉圍剿五峰谷。
漸漸地,淚西不再表現出多大的反抗,而是平靜地接受著他所表現的一切。
不知道是否冬天來臨,天氣特別寒冷的緣故,夜裡窩在他的臂彎中覺得特別暖和。
有時候,她還不由自主地將身子往他懷中蹭近了幾分。雖然是無意識的動作,卻讓這位本讓自己靜心享受軟香溫玉的邪君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不知道她是真單純還是假天真,難道她不知道男人是不能如此誘惑的嗎?
漫長的夜晚,逐漸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