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兒身子一顫,揪住他衣襟的手指揪了起來。他敏感地發現了,笑意更濃,“呵呵,小瓦兒,你這是在害怕麼?乖乖的,你的生死可都在我手中。”
“你不能,你特意抓我不就是要利用我麼?你會輕易讓我死?”瓦兒垂下臉掩飾自己的緊張,“我想,即使我眼睛看不到了,至少現在你是不會讓我死的。”
翟冷笑著哼出聲:“看來,你還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笨!沒錯,我現在不會讓你死,你要死也必須等到最有價值的那一刻,比如說你的冀哥哥面前……”
瓦兒手指緊縮,咬著下唇的牙齒深陷下去,牙印深深,內心驚懼的不是死亡,而是他近乎殘酷的方式。
這是個怎樣無情的人哪!如此憤世嫉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覺如此深刻,他的內心定是充滿了孤獨和憤恨,冰冷黑暗沒有光明。要怎樣的境遇才能練就這樣的人心?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象是針對冀哥哥,難道他跟冀哥哥有仇麼?
冀哥哥,不,為了冀哥哥,她無論如何得堅強地熬過去。
“你恨冀哥哥,為什麼?”瓦兒憑直覺問道。
那抹冷笑凝在唇邊,翟的眼中迸出幽光。
“你如此大費周章,只等著利用我去傷害她,不是因為恨他麼?”瓦兒微微挪動身子,想不著痕跡地掙脫出他的手臂。
翟眯起眼睛看他,目光如芒,彷彿一隻打量著獵物的狼。在他目光下,瓦兒敏感地肌膚泛涼,心底湧起極難忍受的寒冷,禁不住簌簌發抖。她本就寒冷,想著自己已到床邊,被褥伸手可及,卻被人困在懷中。雖然他的肌膚結實,帶著幾分溫暖,但她不願意多汲取半分,彷彿多吸一口他的氣味都是一種恥辱。
“嘖嘖,我恨他麼?我為什麼要恨他?”他笑意輕佻,抬起她的下巴,一一審視她細緻的肌膚和清麗的五官,“我不恨他,我只是想嘗試一下他所用的每一樣東西,比如說……你。”
最後一個字,讓人來不及聽清楚是什麼,就低低地消失在他的嘴角。
瓦兒渾身僵硬,心底發涼,如被驚電擊中,怒火急衝腦門。從未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這人竟不按世俗眼光,一次次輕薄她。
他一手抓住她的肩頭,一手箍住她的後腦勺,趁她怔愣之際肆無忌憚地將舌刺入檀口之中。
“唔……”瓦兒奮力反抗,張口用力咬下。他早有預料,抓住肩頭的手迅速扣住她尖俏的下巴,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陰冷逼人,“你說,尊貴的冷君知道你被我這樣,會作何感想?”
“放手!”瓦兒從牙縫抽著涼氣,揮手就是一揮。清脆的巴掌聲,讓他黑眸陡眯,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眼底似有兩簇幽幽火焰,直迫向她的心底。
“該死!你敢打我?”他血氣上湧,厲聲喝道。憶起上次青城縣之夜也曾經受過一巴掌,自己虎口處被她咬的牙印也隱隱猶在,大手一捏不禁發出咯咯聲響。
桌上如豆黃燈劇烈一晃,滅了,屋內一片黑暗。
屋外大雨嘩嘩而下,一道閃電照亮了屋子,他面色蒼白,眼神狠戾,隨即驚雷劈過,屋外傳來樹木折斷的聲音。
瓦兒張開小嘴,無奈半句話未能說出,只覺咽喉猛地一緊,旋即劇痛。翟狠狠扼住她,雙目赤紅如血,翻身將她摁在床上。脆弱的木床立刻嘎吱一聲晃動一下,堅硬的床沿抵得她後背幾欲斷裂。
她卻連一聲痛呼都發不出來。
看不見,叫不出,突起的恐懼完全擢獲了她的全部心神。
瓦兒,不怕……不怕……他不會殺你……不會殺你……
不……他會輕薄你……侮辱你……
冀哥哥……冀哥哥……
她死睜著大眼,呆呆地望著屋頂的某一處地方,雙手雙腳用盡力氣掙扎,不顧一切地狂踢亂舞。
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和她,她不能就這樣被欺負……
好大的雨聲,好響的雷聲,還有好讓人恐懼的厲吼聲。
又一道閃電照亮屋子,如同白晝。他髮絲凌亂,面容與她一樣蒼白,修眉緊緊蹙起,胸前的血跡逐漸擴大,紅得刺眼。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眸漆黑駭人,只有一雙有力的大手依然箍制著她,絲毫不放鬆。
這樣的夜,讓他想到了不堪回首的殘酷往事。
曾經年少時第一次執行任務時不願意殺人,結果被師傅吊在紅葉山最高的懸崖陡壁上三天三夜,承受烈日爆曬,直到第三日烈日被烏雲掩蔽,卻下起了傾盆大雨,林間狂風大作,樹木搖曳。他被吊立在高高的崖壁之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