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忌也應該知道,吐蕃使團駐地可能有人監視的,這些人從駐地出來,萬一被監視的人看見,行蹤被發現,那不是一下子戳穿了嗎?最後這些人真的被抓,但又莫名地死在獄中,這不是更讓人生疑嗎?更不要說對吐蕃使團承諾,將他們送出長安,想必長孫無忌肯定是知道,父皇不會放吐蕃使團回去的,如何敢承諾?”
“還有,這次事件,更是牽強,就以幾名將士醉酒後胡言,長孫無忌就敢以此誣告你與回紇人有勾結,還使自己的兒子去重金利誘回紇使團成員,如果長孫無忌知道你與回紇女子有私情,那他更不會去做這樣冒險的事,若回紇人將列宗交出來,不是一切都露餡了?在回紇使團回程時,派出殺手截殺這名回紇人,這更是笨招,長孫無忌也知道你手下兒郎的本領和手段,若是你得到了一些風聲,派人保護使團,那他們派出的這些殺人,如何能得手?不是正好落入你的人手中嗎?這些人萬一失手被擒,事情就都很清楚了,那他們不是就徹底完蛋了嗎?”
“依恪所想的,這陷害你的手段肯定不是長孫無忌想出來的,也不會是長孫無忌親自策劃的,!”李恪很肯定地總結道,這才停止了話語。
“你說的是有理,但所有人招供,都說是長孫無忌授意長孫沖和長孫渙去做這事的,連長孫無忌也認罪了,這又是何解?”李業詡原本就是有這樣的疑惑,如今被李恪一說,這疑惑越加的強烈了,但也一下子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長孫無忌不會謀劃這樣的事,有可能只是長孫沖和長孫渙所為,或者說長孫無忌曾經有過這樣的考慮,被長孫衝兩兄弟知道了,他們就私下行事了。上次是以長孫無忌的名義聯絡吐蕃使團,這次有可能就是他們兄弟倆自己的所為,長孫無忌並不知曉…長孫父子可是恨死你了,看到你所立下的戰功所來越大,越來越得父皇信任和重用,在朝中的職位也越來越高,若不再將你扳倒,日後將會更加的艱難,而且也會對長孫無忌的地位構成威脅,所以…”
“你這麼一說,我就越加的迷糊了,!”李業詡皺著眉說道,“長孫沖和長孫渙對這關係到家族利益的事,對朝中大臣進行誣陷,沒有長孫無忌的首肯,他們怎麼敢私下行事?”
“這…我也不知道,!”李恪下意識地撓撓頭,搖搖頭道,“只是恪覺得,這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只可惜這些年我不在京,不然可以幫你打聽一些事兒…有可能五妹會知道什麼事情,依她的心思…”李恪說著停下了話語。
“長樂公主?”聽李恪如此說,李業詡一愣。他已經去找過長樂了,只是卻沒問詢這方面的事。
而且,下次不敢再去了…
“是的,她對你的事可一向很關心的,如今又關係到你們兩家的事…”李恪說著臉上表情很豐富。
“算了,還是不要去問了!這事我自己慢慢查,!”李業詡有些受不了李恪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要問長樂公主,還是自己私下去問好!這事看起來還真的需要問一下。
“那也是…”李恪點頭表示同意,似想起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八卦,“業詡兄,聽說你要娶那回紇女子為妻?豔福不淺麼,我怎麼也要等到你大婚了再回來封地!”
“去!去!去!!”李業詡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不都是你父皇所賜的婚事麼?”
“切,恪相信,那些傳言有可能是真的,說不定你在漠北時候就已經和那位曼蘇姑娘有一腿了!”李恪很無恥地笑著,“恪聽說那曼蘇天天入你帳中…”
“我說恪王爺,你今日是誠心來消遣我來了?”李業詡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眼光想殺人,“在安北我是一軍主帥,幾十萬人的安危繫於一身,哪裡有閒心操心這樣的事?”
“別,千萬別如此,算我說錯了還不成,!”李恪推手示意道,依舊笑嘻嘻地說道,“你是一軍主帥,人又長得如此出色,人家姑娘看上你,千里迢迢從漠北追到長安來,這樣的風流韻事比當初豪奪顏如冰還讓人津津樂道,你不知如今坊間都在傳誦著這事,羨煞多少男兒…”
“真是如此?你剛回京,坊間在傳的事你都知道?”李業詡很是吃驚,看起來如今民間如李恪般喜歡八卦的人還真不少,這些日子自己忙著事兒,還真不知道坊間在傳這樣的事,這李恪為何一回京,就知道這樣的事?
“你的事,我當然要第一時間內知道!”李業詡繼續無恥地笑,“不過父皇為你賜婚,這一舉措還真不簡單…”
“我好似是和親的公主般,是不?”李業詡自嘲地說道,臉上顯出不快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