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果他傷害你或是你後悔了,不要猶豫,一定要回來找我們,可欣姐那裡永遠歡迎你。”她叮囑完才走向門口攙著劉國維離去。
見事情告一段落,工人們欲再回到工作崗位上時,範修堯卻低吼道:“全部都下工,明天再繼續。”他怔忡地望著自己的拳頭,從沒想到有一天會拿它來對付好友。
頃刻問,工人全走光了,偌大的空間只留下範修堯及楚心娃兩個人。靜靜的走至低垂螓首的楚心娃身前,他霸道地抬起她的臉蛋。
“還痛嗎?”太過溫柔的聲音傳進她耳中,帶繭的手指輕柔摩挲著她的臉頰,指尖無意中承接住自她眼裡淌落的淚珠。
仿彿被淚水的溫度燙著般,他飛快的放開手,粗魯的將她拉起。
“去穿件衣服,我帶你去讓醫生敷藥。”他又恢復原本冰冷的態度。
楚心娃乖乖的穿上外衣任由他載到醫院敷藥。回程的路上兩人依舊一言不發,窒人的沉默在車內無奈的流轉。也許是憐憫她身上有傷,也許是因為他也累了,回屋後他僅冷漠地踅回自己的房間,未曾再為難她。
兩個人,兩種心情,相安無事地在同一屋簷下度過了一晚。
自房子裝修好,他遷入楚宅已經快一週了,但連著數日楚心娃都沒見著範修堯。
她隱約知道他最近都忙著建堯科技在臺設立分公司的事,偶爾在半夜被他的腳步聲驚醒,小心翼翼、屏息以待他的吩咐,隔壁房間卻毫無動靜,直到她倦極睡去,隔日再醒來時他又出門了。
像兩個居住在同一棟屋子裡的陌生人一股,他未曾打擾吔。他的生活就象循著軌道而行的列車,遲緩的、一成不變而寂寞的行進著。她不知道他是否打算這麼囚禁她一輩子,或許讓她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就是他的目的吧!
一個寂靜的午後,楚心娃在望著蕭索的街景發呆好一陣子後昏昏睡去。半夜,她被極為微弱的異聲喚醒,那是種絕不可能錯認的曖昧呻吟,暗夜中聽來分外煽惑,令她不禁有些躁熱。
她不想再待在鄰接的房裡,仿彿有意偷聽別人交歡似地,於是赤著腳下樓躲到寬敞的廳中,曲起膝蜷在大沙發一角,螓首緊靠著膝蓋好抵禦夜寒。
不知過了多久,梯間響起下樓的腳步聲,驚得她自發呆中回神,她躲藏地讓自己縮成一團小人球,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完全消音在大門被關上後,才遲疑地站起身來。此時樓上的吊燈驟然大亮,僅著長褲的範修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上來!”他只冷冷命令道,旋即轉身走入房中。
懷著忐忑和不安的心情,她怯怯地上樓敲門而入。他猶如黑豹般頎長健碩的身軀正傭懶的靠臥在床上,僅抬首看了她一眼後又將注意力轉回手中檔案上。
不曉得他的目的,她像傻瓜般站在原地發呆。房裡隱約殘留著男歡女愛過後的特殊氣味,令她感到不安。一陣教人不自在的沉默,房中僅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你愣在那裡幹嘛?我是叫你進來把房間弄乾淨的!”濃黑雙眉不悅的揪緊。
楚心娃這才大夢初醒般開始整理起一室的混亂。也許是他已認真的工作數日了,嶄新的地毯上扔滿了紙團,大書桌上一個個的檔案夾佔據桌面,而他與女伴急於歡愛時倉卒褪下的衣物亦散落在地上。
因著兩人之間訂下的協議,她毫無反駁地動手收拾起這一片混亂。
自始至終範修堯都將全副注意力放在手邊的資料上,根本就不搭理她。她也樂於如此,沉默而迅捷的將房子恢復整潔。
“啪”的一聲,他突然合上檔案夾,閒適地點燃香菸吞雲吐霧,掃視了眼臥房。
“行了!我想休息了,你出去。以後這房間你得在我還沒回來前整理好,我不需要一個事事都得讓主人交代的女傭。”他惡意地說著,毫不在乎地將菸灰彈在地毯上。
她沉默地退回自己的房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心娃除了打掃洗衣、整理花圃外,泰半的時間都在發呆中度過。她開始強烈的思念起在學校的時光,她想念那些好朋友,國維哥及可欣姐,還有她已經好久沒有去探視大哥了。他還好嗎?若告訴他爸媽已經死了,他懂不懂呢?即使他曾經做出那種事,但她仍舊無法對大哥置之不理,畢竟在世上她只剩這個親人了!
所有的罪過都讓她來扛吧!因為那個午後如果她沒貪玩的把大哥丟在一邊的話,雪兒姐姐或許就不會死了,或許……
樓下傳來的開門聲引回她的心神,她迅速地奔下樓梯,正好迎面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