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邊慌亂地穿衣服一邊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血呀?”
林寶強無奈地搓著手說:“你怎麼什麼全不懂呢?女人酒醉後是不宜做愛的,何況她還是個處女,你又那麼兇猛!肯定是下身大出血了。”
“啊……”林寶強的話使秦孝川驚了一身冷汗,險些就跌坐在地上。他對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其實根本就不記得了,但看著赤身裸體的阿梅和一絲未掛的自己,他又不得不相信林寶強的話都是真的,“那怎麼辦?趕快送醫院搶救吧?”
林寶強伸出手背在阿梅的鼻子前試了試,說:“恐怕太晚了。再說就算搶救過來,事情也敗露了,你的罪可不輕啊!”
這一點秦孝川自己也是清楚的。按照刑法的規定,趁人酒醉之時與之性交那是強姦罪,致人死亡肯定是要槍斃的,即便人能搶救活了,把人傷得這麼重恐怕也得判個無期徒刑。自已是執法人員,知法犯法,刑罰會更重。秦孝川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這次是活不成了,腦子僵硬得像一堆水泥渣子,幾乎完全失去了思維的能力。
林寶強見秦孝川像泥塑似地呆立在那裡,什麼話也不會說,什麼事也不會做,知道這傢伙此時已不中用了,於是也不再理睬他。徑自用一堆紙巾草草擦拭了一遍阿梅身上的血跡,給她穿好衣服穿上鞋子,用蒲德威的一件大睡袍從頭到腳把她罩上,然後背起阿梅向夜深人靜的街上走去。
秦孝川想跟上他卻挪不動腳步。他不知道林寶強要把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孩子背到哪裡去。
第24章 佳人理案
院長說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又與當地政府的利益密切相關,他作不了主,要由幾方面聯合辦理,具體講就是要由市委書記的秘書起草判決書,由市委書記簽發,由法院院長轉交審判長,由審判長宣讀。
禮拜五傍晚,公司的兩輛“大巴”拉著全體員工到“久久隆”蒙古烤肉店去吃自助火鍋,然後再一同去大劇院觀看中央芭蕾舞團演出的《紅色娘子軍》。這兩樣活動姚綱都很想參加:臺灣人來這裡搞的那家自助火鍋餐廳很有些特色,衛生搞得好,料菜品種多,價格不貴,吃法隨便,尤其是那裡供應的羊肉片雖沒有北京“東來順”的講究,但在傳統上很少食羊肉的廣東地區卻也算相當不錯的了,姚綱主要就是衝著那些隨便吃多少的羊肉片喜歡上那家餐廳的。芭蕾舞本來就是姚綱所迷戀的少有的藝術品種之一,何況此次來演出的樂隊指揮正是姚綱中學時很要好的一名同學,而其中的一名女主演則是姚綱姨媽的孫女,也就是姚綱的外甥女了。
這兩樣活動姚綱都參加不了,他要等吳麗菁來談一個案子。姚綱本來是約吳麗菁今天上午來的,但吳麗菁突然來電話說上午有急事脫不開身,改在了下午。但下午何彬突然闖了來,說純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要帶著姚綱一起去醫院看望純子。
於是姚綱又趕緊打電話給吳麗菁,請她晚些再來。此時姚綱才從醫院趕回來,心情仍有些沉重、看來純子不僅僅是被人打傷了,她很可能還患了某種不治之症。大夫說由於檢驗手段不足,目前還不能確診,但如將來的檢驗結果與醫生的初步診斷吻合,則純子在世的日子恐怕也就十分有限了。
純子對自己的病情似乎還一無所知,見了姚綱與何彬就喊著要出院,說她根本就不需要住院治療,再住兩天她肯定會憋死在這裡。趁何彬去衛生間的時候,純子把自己住所的房門鑰匙塞給姚綱,又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求他幫助回家取一個小皮夾子,說那東西對她很重要,還囑咐他千萬別讓何彬知道了。姚綱為人忠厚,與何彬分手後便按照純子所講的地址,偷偷跑到純子的住處取來了那隻精巧的小皮夾子。路上開啟一看,姚綱驚恐地發現那裡面竟是幾包海洛因!
這種東西姚綱是認識的一他接手這個公司時,從前任總經理的保險櫃裡看到過這種東西。那位總經理曾專門組織了一套人馬,借為某些特權人物進口某些“特批”
產品之機順便走私佔毒品。姚綱沒有前任那麼大魄力,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他堅決不肯繼續做下去。那些白粉他既不敢要人去賣掉,也不願交到公安局去惹麻煩,於是偷偷地倒進廁所裡沖走了。此時發現純子吸毒,姚綱心裡十分難過,但想來想去還是把小皮夾子交給了純子。她已是不久於人世的人了,姚綱不忍心看到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再產生新的痛苦。
“姚總,吳律師來了。她說她在樓下的西餐廳等我們。”秘書馬小姐站在門外輕聲招呼姚綱。
“是嗎?她怎麼不上來呢?”姚綱並沒有期待馬小姐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