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鄉本就偏僻,這兒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老病死,一切聽天由命。 後來唐家到此建立基地,藥劑殘留從山泉順著河流浸入農田,害的好幾年都顆粒無收。飢餓困苦之下,有的人走,有的人留,有的人守著祖宅,妄圖求天尋來一條生路。 這時,唐家露面,以一飯之恩,引來了不少實驗品的自願投靠。 獨眼老人的孫子便是如此備受折磨而死! 他們打著正大光明的旗號,幹著喪盡天良的事情。 而這些,唐遠清知道多少,又參與多少呢? 他的心是熱的,對待研究,數年如一日的喜歡;他的心又極其冷酷,對待自己也好、那些研究品也罷,均是能夠笑著奪命的存在! 不過,想著唐遠清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後的態度……他應當還是極其厭惡“完美基因”的存在吧? 既然如此,唐家所做的這些研究,應當是偷偷瞞著唐遠清的。 但,似乎又有些說不通? 畢竟,那個研究所裡有唐遠清獨立的加密辦公室,內設同M洲生物研究所一模一樣!必定是由他親手擺飾;他死之前,又特意在這裡留下遺言,分明知道自己會過來探尋。 哪裡像是毫不知情? 何況,自從白祈知道,M洲生物研究所的另一位投資是雲淮後,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雲淮、研究所、唐家、唐遠清…… 腦海之中,這些線索雜亂地跑著,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應該有條線可以串起來……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 因唐遠清的緣故,白祈多少有點想幫幫懷鄉的意思。 此地突遭橫禍,山民認賊作父,要不是唐遠清突然離世,讓唐家沒有精力續撐下去,恐怕懷鄉一朝傾覆尤未人知。 不過,天底下的“懷鄉”何其多? 即便有心,也不可能各個幫助。 送錢送物實在下下策,傷了人家的自尊心不說,若時間長了,反倒養成對方等待資助的性子,豈非白害了這裡淳樸的山民? 更何況,救急不救窮,升米恩鬥米仇,捐多捐少均不好拿捏。 所以,白祈來到此地後,並沒有貿然行動。哪怕是為了給獨眼老人好一點的生活,均是以物換物,借柴房居住,做大鍋飯同老人分享,公平又能讓人好接受。 否則,她哪裡肯動手做飯?又不是閒的。 近幾日白祈圍著這附近逛了好幾圈,心裡隱約有了個計劃雛形。 將院子裡的東西收拾好,她走過去,端了兩碗水:“方爺爺,沈老爺子,喝點水吧。” 獨眼老人放下自己抽著沒味的水菸袋,雙手顫巍巍地接了過來。 最近他跟著大傢伙一起吃飯,身體好了不少,但手腳依然時不時地無力,遇到雨天關節處更是疼痛難忍。 昨晚才下了雨,他手臂痠痛,故而雙手接碗仍有些抖。 白祈又將另一碗水遞到了沈辭面前。 沈辭受寵若驚:“真給我的?” 白祈挑眉:“不想喝?” 沈辭連忙奪過,灌了一大口,連形象都不顧,連忙用袖口擦了擦唇角的水漬。喜歡影后馬甲掉光沒()影后馬甲掉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