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周遭如何議論紛紛,雲淮的焦點始終鎖在白祈身上,彷彿周圍的人與物皆是塵土,絲毫沒有入眼的必要。淡淡丟下那句話後,他微笑著轉身離去。雖然揚著唇,淡漠的笑容卻始終不及眼底,冷的讓人發寒。 站在季白二人面前的唐遠清,在看見雲淮離開後,同樣撤回緊盯白祈的目光,絲毫不理會其他人,就那麼徑直朝外走了出去。 陸冥原本精心準備了好幾晚的發言,因兩位大神一前一後離場,心下清楚再無繼續說的必要,倒也不生氣,先走到季夜面前,優雅道:“季總,季夫人,這邊請!” 白祈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散發出些冷冽的色彩。 季夜倒是不怕,他低頭,徵求小白的意見:“我們過去?” “嗯。” 待這對夫妻離開,宴會里尊貴的嘉賓已悉數走完,整個大廳瞬間陷入一絲尷尬的氛圍中。 對他們而言,今夜的驚喜實在太多了! 季家、唐家、還有那個冷冽不已的雲先生,哪個不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放在平時,但凡能見到這三人中的一人,都算他們走了大運!今兒難得齊聚一堂,可惜稍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雲先生與季家,一副不太對盤的樣子。 這幾位大神離開,明顯是有要事討論。 還沒摸清他們的脾性,誰敢在此時做槍頭鳥,貿然跟上去打擾? 所以,即便陸冥沒有搭理眾人,直接引了季氏夫婦去船頭,也無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漆黑的夜裡,郵輪燈火通明,慢慢在浩渺的水面上緩緩行駛。 孤天冷月下,漆黑大海上,只有這艘郵輪的光芒星星微明,彷彿偌大世界裡,只餘下這一方獨立空間,寂靜而清絕。 雲淮站在船尾,左手悠閒的搭在欄杆上,彷彿情緒很好的模樣,甚至探頭看了看船下巨大的螺旋槳。 槳片厚重地轉動,將冰冷的水面劃開白浪,巨大的衝力推著郵輪越駛越快。 海上風大,吹起他額前的碎髮,襯得那雙眼越發幽深,明明是驚豔眾生的臉,此刻因含了兩分冽然的緣故,直讓人不敢靠近。 唐遠清安靜地站在雲淮身旁,雙目毫無神色,直到聽到新的腳步聲,才下意識地抬起頭,朝一個方向望去。 陸冥將人帶到,恭敬地低頭:“雲先生,可還有需要在下做的事情?” 雲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讓韓輕雨過來。” 陸冥有點驚訝,他本以為雲先生會先和白祈敘敘舊,誰知對方會讓自己找韓輕雨來?不過他是聰明人,縱使有疑惑,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發問,老老實實應道:“是。” 待陸冥離去,雲淮才緩緩看向白祈,眸中起了兩分真心的笑意:“小軟糖,好久不見。” 白祈沒有說話。 雲淮笑道:“怎麼?連父親都不喊了?” “父親?”白祈揚首,一如既往的驕傲。“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叫過你父親?” 即便是最受折磨的時候,她也不曾鬆口,如何會在今天突然改稱呼? 雲淮不氣不惱,只是眼中,暗暗閃過一抹晦澀。喜歡影后馬甲掉光沒()影后馬甲掉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