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高貴的白天鵝,清冷不可方物,像是綻放的牡丹獨立一隅。 無論從哪個鏡頭、哪個角度,她都像是沒有死角般,美中裹著幾分凌厲的氣息。 誰都想要欣賞她的美,誰都有點畏懼她的身份。 然而,陷入沉默的那一刻! 渾身的恨意如惡魔附身般,要將她整個地拉扯下去。 絕望而墮落的神情,彷彿不僅是她自己,就連圍觀的人也要被拽陷其中。 對衰敗齊國的恨,恨其不爭;對犧牲哥哥的恨,恨他先走;對大義弄音的恨,很她清醒。 以及…… 對始作俑者的恨! 那個高高在上,遠遠在望的林國主。 憑著一己私慾,毀了她的國,她的家…… 睹物思情,回到齊國後,她入眼所見,皆是從小到大的回憶。 看著青磚綠瓦,想到幼時哥哥帶自己放的風箏,轉角走過,卻是頹敗的風華欄杆。 大殿裡的金銀奢靡,宮內美貌又膽怯的侍女,無一不在告訴著她——曾經的家究竟發生過什麼。 物是人非的恨意,不是殺幾個狗官就能消磨得了的。 冷漠而厭世的情緒,深刻地渡在她的眉心。 最終,卻化為長長地一聲輕嘆。 她早就不想活了…… 不是麼? 卻又是因為什麼堅持到現在呢?! 白祈一個臺詞都沒說,手中握緊的長劍,已告訴了觀眾答案。 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沒有繁雜的臺詞,她僅僅是坐在那裡,就用一段令人頭皮發麻的演技,徹底征服了眾人。 旁的電影畫面還需要燈光後期音樂等東西,來營造氣氛。 但! 就是這樣一個十幾臺機子對準的片場,甚至連燭火都沒點。 齊王坐在榻上,銜接驚豔的幾個眼神,把一旁工作人員,直接看的捂嘴流淚。 這一幕結束後,白祈回到化妝間拆頭飾。 秋月正想上前幫她,抬頭見季總過來,立刻懂事地退了出去,把溫馨的小房間讓給這夫妻二人。 季夜走到她身邊,熟練地替她拆起髮髻:“小白,這場戲拍完後,就要轉到沙漠那邊拍打戲了。” “嗯。”白祈拿著簪子,在手裡繞著玩,“你客串的戲份結束了,是明天飛義大利麼?” “江凱訂的是明晚八點的機票。” 白祈點頭:“好,去那邊後,一切小心。” 季夜手頓了頓,遲疑片刻:“小白,對於今天這場戲,你有什麼想法麼?” 白祈挑眉:“拍的很順利。” “我是說……對於太子的離去……笙兒有什麼想法麼?” “想法?”白祈撲閃了下大眼,還以為他要和自己討論劇情,沒有怎麼深思,開口講出了自己的思路,“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吧?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哦?如果你是笙兒,會怎麼做呢?” 白祈似乎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眉頭深深地皺起。 季夜眼圈一紅,沒有再問。 長髻鬆開,瀑布般的黑髮垂落下來,襯得她的臉越發清豔。 白祈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開口:“我不會恨太子。” “什麼?”季夜心中一驚。 白祈卻自顧自地說道:“但我會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哥哥居然存了這種自我犧牲的想法?”喜歡影后馬甲掉光沒()影后馬甲掉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