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著。病房裡瀰漫著重重的哀痛。
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很快病房門被開啟了。一位50多歲身穿軍服的老人在陳年的陪同下走了進來。那老人徑直走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張生政委,他快步走到邊上,他雙腿半跪在地上他拿起張生的右手痛哭說道:“老長、老政委,我來了,我邢開遠來了啊!你堅持住啊!老長……”
陳年站在邢開遠身後一米處,他此時也是流著淚默默在看著、在聽著。張生的老伴此時顫顫地站了起來,對著邢開遠哀聲說道;“你就是邢開遠同志吧,老張他時常提起你。”
邢開遠聽到了她的說話聲,聽到了她說的話,他擦了擦眼淚,他哽咽說道:“對,我就是邢開遠,老嫂子,你好。”
張生政委的老伴上前伸出手要和邢開遠握手,而張生的兩個子女此時也站在他們母親的身後,在看著邢開遠。
邢開遠趕緊伸出手,雙手握緊了她伸出的手,他說道:“老嫂子,你要堅持住啊!”
張生政委的老伴點點頭,邢開遠含著絲絲哀意問道:“老長,他怎麼會這樣啊?難道平時就沒什麼徵兆?”
張生政委老伴悲傷地看著張生,她慢慢說道:“我對他說到醫院檢查,對他說老是胃疼那是不行的,別得大病,可他就是不聽,他說‘我這病沒事沒事,軍隊裡的事才是大事,等我退休了我有的是時間’,這下好了吧,他就是不聽啊!不聽!嗚嗚……”
她說完又捂著嘴開始痛哭起來。
邢開遠先是嘆息了一聲,然後就是充滿著敬意緩緩說道:“老長,永遠是我尊敬的長。”……
在第二天凌晨5點的時候,我悄悄起床,我生怕驚醒了張寧。我洗漱之後,來到了書房,我開啟抽屜拿出昔日在西竺軍區和張生政委的合影看了起來,看著張生政委那時的英姿,雖然已經60多歲但絲毫沒有老態,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看上去充滿了書生氣,但他雙眼表現出的那股倔強氣息,讓人看起來是那樣充滿著長者應有的威嚴與正義感。
我越看就越想起了以往的歲月,和張生政委的種種交往,我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按捺不住去北京看望張生政委的念頭。
當我再次打給主席電話請求回北京看望下張生政委,主席在電話裡說道:“你那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我不敢欺騙主席,我老實回答道:“處理了要緊的事,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處理,這裡每天都有事情,我怕我不能再看到張生同志,不能再和他說上話,主席。”
主席聽了沉默了,過了一分多鐘,他說道:“好吧,給你3天時間,3天一到立即返回。”
我大喜說道:“是,主席,謝謝主席,主席您是最英明的!”
也只有我能這樣和主席說話,而主席對此已經習慣,他笑罵道:“我要是不批准,我是不是就不英明瞭?”
我趕緊回答道:“不是,主席就是我在人生當中的一盞明燈,他……”
“停!你小子一天不罵,你就不行啊,好了,趕緊交代好,來北京吧。”
“是,主席。”
我趕緊掛上電話後,立即通知了查斯。之後我來到臥室,我竟然看到張寧也起來了,她在梳頭,她只是說道:“我陪著你,我剛剛聽到了。”
我一呆,但隨即點點頭說道:“好,你收拾收拾下,一起走!”
“嗯。”……
當我把工作交代底下的人辦了之後,我立即帶上張寧、查斯等人坐上了我的專機直飛北京。
似乎命運就是這樣,張生昨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可他還是拖到第二天,在下午剛過1點的時候,醫院再次出病危通知。此時的病房外都是一排的軍官,都是昔日張生的戰友、部下,這些人加起來不下20人,他們都站在了走廊裡,都在默默地等待著那一刻吧,他們都不敢、也不想打擾張生政委了,就讓張生政委和家人度過最後的時光吧。
這時張生政委的老闆走了出來,她焦急地對著守在門外的陳年、邢開遠問道:“唐寧同志,還沒到嗎?”
她看到了陳年他們的搖頭後,她哽咽說道:“我家老頭子一直在唸叨著他,一直不肯閉眼,一直忍著痛都在等他,請唐寧同志快點來吧。”
不是她盼著她老伴早點死,而是因為這個時候張生每活一分鐘就要痛苦的熬一分鐘,這就是在受罪啊!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當我經過了10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我終於停靠在南苑機場。我立即坐上車飛馳而去。此時由於車很快,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