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沒有走,你還要回來?”
雅各沒有回答他,走出去,天上下著麵條雨,他穿上白色乾溼樓!
雨,灑在他的臉上,涼涼的。
他把兩手插在袋裡。
前塵往事,一幕幕影在眼前。
擁抱、熱吻、深情,一切盡付流水。
他深愛她!找了她三個多月。想不到,她扔了他,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溼透的頭髮擋住了眼,他突然一陣狂笑:他多麼愚蠢,他像個小丑,他以為她愛他,其實,她只不過是玩弄他。
不近人情的父親,嚴厲的家規,一切全是謊言,其實,她早就有了愛人。
他看不見前面的路,他用手掌抹一下臉,一會兒又模糊了,涼涼的、暖暖的,一串串,他分不清楚是淚還是雨!
前面還有路嗎?他還有路嗎?
雅各將近天亮才回家,渾身上下,沒有一寸不是溼透的。換了別人,一定會大病一場;可是,他一點事也沒有。他人是好好的,但是心卻傷透了。
不過,從此之後,沒有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胡艾妃。
相反的,艾妃沒有淋雨,但是,她卻生病了。躺在床上,吃不下,也睡不著。
她撥了一個電話到雅各的房間,雅各問:“找誰呀?”
她就連忙掛上電話。
王大偉知道艾妃病了,帶了許多鮮花和水果來探望她。
“哪兒不舒服,看過醫生沒有?”
“我沒有病,”這是胡國威教她說的話,“只是心裡不舒服!”
“是不是為了昨天那個姓狄的,他侮辱你,我叫人教訓他!”
“我從未把他看在眼內,又怎會為他氣病?他以前的確追過我;但是,我受不了他的牛脾氣,來往一兩次便和他說拜拜,誰知道他還是不自量。這種人,不理他,他就沒趣,昨天我咬了他一口,擔保他怕了我。唉!”艾妃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為了爸爸擔心!”
“胡世伯?他有什麼事?”
“很大,很大的麻煩,誰也幫不了他!”
“你告訴我,我會盡能力幫助他!”
“不,怎可以麻煩你,這件事不是普通的事,是相當麻煩的。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我怎可以負累你?”
“昨天,你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
“我只不過要那瘋子死心。大偉,我們談別的好嗎?我很悶!”
“胡世伯到底有什麼困難?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幫助他!”
“改天再說吧!好嗎?”這也是胡國威教她的。因為他知道王大偉實在喜歡艾妃;所以,他叫艾妃不要去求大偉,相反的,用心理術,迫大偉主動幫胡國威。
以後,艾妃就像個病美人似的,大偉每天來,她天天向大偉嘆氣,大偉不斷地要求幫助她!
“我會告訴爸爸,由他決定!”
這天,胡國威帶著保鏢阿力和阿方,由阿勝開車。去參加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的婚宴。如果艾妃不是賴著不肯動,她也會和胡國威,大偉一起去。
上車的時候,阿方跟住胡國威上後車廂,阿力不高興,在叫:“喂!你是坐司機位旁邊的,一直都是我陪著老爺。”
“以前彪哥也是坐後面的,而且我身手好、槍法好,又夠氣力,應該由我保護老爺!”阿方死也不肯下車。
“老爺!”阿力不服氣。
“算了,一次半次不要爭。時候到了,我不想遲到被人家罵擺架子!”
一條山路,靜靜的,自從香港節省能源,霓虹光管又受到管制,晚上出外的人減少,東方之珠因而黯然失色。
拐了一個彎,突然有一輛汽車由避車處開出來,擋住了胡國威汽車的去路。
“把車倒後,轉舵口家!”胡國威見形勢不對,立刻下命令。
阿勝想把車倒轉開,可是,後面又有一輛車擋住。
“走不掉的了,”阿力說,“大家拿著槍,看見有人走過來就開槍!”
“用不著開槍了!”一種冷冷的聲音由後面傳過來。
“你發神經,不開槍等他們來殺人?”阿力很生氣說,“趕快帶老爺由後面的山坡走,我們掩護你……”
“哈!哈!”阿方兩聲乾笑,把壓在胡國威腰間的槍向前一推。他命令胡國威說:“吩咐他們把槍丟擲車外!”
胡國威嚇得唇都顫了;其實,這種心驚肉跳的生活,他已經過了十幾年:“阿力,阿勝,你們就依照阿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