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如她所說去“嚇唬”她的丈夫,只是為了滿足她的自私而增加他的煩惱。因此當我遇見主人向客廳走來時,我也沒說什麼,我卻徑自轉回,去聽聽他們是不是在一起重新開始爭吵。
他開始先說話了。
“你就待在那兒吧,凱瑟琳,”他說,他的聲調毫無怒氣,卻充滿著悲切、沮喪。“我不在這兒多待。我不是來爭論的,也不是來求和的。可是我只想知道,經過了今晚的事情,你是否還打算繼續你那親密的關係跟那——”
“啊,可憐可憐吧,”女主人打斷了話,跺著腳,“可憐可憐吧,現在讓我們別再提這事吧!你的冷血是不能發熱的,你的血管裡盡流著冰水。可是我的血在燒滾了。看見你這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模樣,我的血液都沸騰啦。”
“要我走開,就回答我的問題,”林惇先生堅持說。“你必須回答,你那種狂暴並不能嚇壞我。我發現,當你願意的時候,你能夠和任何人一樣地冷靜泰然。今後你要放棄希刺克厲夫呢,還是放棄我?你要同時作我的朋友,又作他的,那是不可能的;我絕對需要知道你選擇哪一個。”
“我需要你們都躲開我!”凱瑟琳狂怒地大叫。“我要求你們!你沒有看見我站不住了麼?埃德加,你——你躲開我!”
她拉鈴,一直到把鈴拉斷了:我悠閒地走進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