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關係,平時卻兄妹相稱的。
王通笑了笑,這些大人物骯髒事不少,兄妹相稱。天知道是什麼道道,看到王通臉上的表情,鄒義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說道:
“事情還不是王兄弟你想的那般,張瀚當年在地方上做按察使的時候,曾經牽扯到一樁案子裡,結果張瀚的同年,地方上一個知府把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那知府被判了死罪,家產抄沒,妹妹也被丟進了教坊司。”
教坊司是管理官妓的地方,那宋姑娘進了這裡,也就進了火坑,鄒義繼續說道:
“從此張瀚步步高昇,難得他不忘本,做了侍郎之後就把那宋姑娘給贖了出來,本想著給筆銀子送回家,沒想到那宋姑娘卻不願意白受別人的恩惠,也不知道怎麼地,就開了這個秦館, 那宋姑娘不知道在教坊司學了什麼,把這個秦館打理的井井有條,明裡暗裡還真是給那張瀚幫了不少忙……”
還真是有意思。王通手摩挲著茶碗,剛說了一句:“這宋姑娘倒也傳奇。”自己立刻就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鄒大哥這番話,可是要替那張瀚張尚書說和?”
方才儘管在客觀的講故事,可傾向性卻明顯的很,明顯是為下面的話做鋪墊,鄒義楞了楞,卻沒想到對方反應的這麼快,指著王通笑道:
“哎呀呀,真不知道王兄弟你到底是那個神仙轉世,這腦子怎麼轉的如此快。張瀚那邊託御用監的少監傳過話來,說一場誤會,那宋姑娘性子急,冒犯了兄弟,說要是兄弟這邊還有不滿,那邊都可以儘量的補償。”
“麻煩鄒大哥帶個話過去,事情已經了了,那秦館恐怕也是被同行當成了出頭鳥來用,今後按照常例交錢辦事就是,我這邊也不會去為難,請張大人放心就是。”
看見王通想的明白,鄒義笑了笑也不再言語,喝了口茶,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不經意的說道:
“有文報過來,說是俞大猷已經到了南京,算算日子,一個月怎麼也到了。”
王通卻有些摸不到頭腦,為什麼要說這個,鄒義繼續說道:
“這武館如今越發像是個武學了,王兄弟在這學了一身本事,要真去京營、邊鎮什麼的做個軍將,那可就沒意思了?”
聽到鄒義這話,王通一下子愣住,沉默了會才緩緩的說道:
“多謝鄒大哥的提醒,小弟的確要多想想了。”
……
秦館被王通領著人鎮住之後,京師凡是和這平安牌子相關的,都老老實實的交錢買了牌子。
能在那裡耍橫打人這隻要有勇力就可以做到,關鍵是打了鬧了,第二天被打被鬧的人不識不敢吱聲,就是上門給打人的送銀子,那可是和吏部尚書有關係的地方,居然有這樣的結果,那王通到底是何等人物,大家也都心裡有數了。
平安牌子的銀子收上來,下面的幫手立刻都是換了裝備,更是兵強馬壯。
劉守有那個莊子是又種田又養馬的莊子。那莊子裡有將近三百匹馬,這馬匹自然也是歸了王通。
養馬耗費可是不小,王通留下了一百匹好馬自用,剩下的都在騾馬市上賣掉,賺來的銀子又給那莊子購置了農具和種子,並且修繕了破舊的房屋和水渠,就連那滿大哥和胳膊中箭的莊客都給請來了郎中瞧病。
莊子上的人想的簡單,給那個主子都是賣命,誰對自家好,就忠心誰,王通這大把的銀子灑下來,自然就把人心抓住。
十六個譚姓的家將,五十個經過訓練的青年,又有兵刃器械,即便這莊子有什麼亂子,他們動手也能輕易的控制住。
而且王通還囑咐譚劍和譚兵等人,在莊子的青壯年中選拔那身子壯健、又肯吃苦的,就可以拉過來訓練,只要參加的,就可以免掉他們家的勞役和租子,在那莊子收的租子什麼的根本不在王通的眼裡,莊子靠近京師的位置和這些人力才是要緊的所在。
……
距離平安牌子的推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據說俞大猷已經在京師內住下,過幾天就會來到武館講課了。
農曆的六月底,夏天已經開始,沒有風扇和空調的這個時代,實在難熬了點,一切事情都上了正規,無事可做,人難免有些無聊。
在王通的堂屋之中,呂萬才一邊拿摺扇扇風,一邊拍著桌子上的一疊紙說道:
“王兄弟,你那莊子一百二十二人的契約文書都蓋了印,自此他們都算託身在你府上,算你的下人了。”
“近四百人的莊子,挑出來五十多個能用的,也算可以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