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宮內宮外的某些人心照不宣,可不代表自己能肆意妄為,是不是要寫個東西去報備下,想了想還是把人打發走,有些話當面說可以,形成文字就太危險了。
外面再也沒有登門領牌子的人,張世強也告辭離開,王通也有些疲憊,他腦海中一直在努力回憶,自己耳聞目睹的那些對娛樂場所的管理,到底有什麼自己可以借鑑的。
進臥房之後卻又皺著眉頭走了出來,那夏姑娘的脂粉香氣太重,屋中也殘留了些,讓王通感覺彆扭的很,索性開門放放。
此時四下安靜,能聽到不遠處皇城上的鐘鼓聲,王通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剛到嘴邊,就聽到外面有人碰碰敲門,嚇了他一跳。
那人也不說自己是誰,就是悶頭敲門,王通火大,抽出門閂,開門就要喝罵,沒想到卻不是來領牌子的,而是前幾日見過的那兵部尚書譚綸的管家譚將,這大漢身後幾名騎士和一匹空馬,臉上全是悲慼神色,低聲說道:
“王大人跟小的走,譚大人剛去了……”
九十七
第二天早上幫著田伯灑掃的時候,王通整個人有些昏沉,對田伯的問話反映都有點慢半拍。
他腦中還有些糊塗,兵部尚書譚綸早在幾天前談話的時候就已經燈枯油盡的模樣,據說聊完之後一直是昏迷,靠著家人撬開牙關灌幾口參湯吊命,不過也沒有頂住幾天。
王通趕到,整個譚府已經陷入了悲傷之中,兵部尚書譚綸這個樣子,譚府上下也早有準備,靈堂香燭一切的東西早就預備好了,去宮裡報喪的人也已經出發。
到了靈堂上,王通給這位見過一面的譚尚書靈位跪下上香行禮,那管家譚將盡管眼淚不住的流淌,安排事情卻井井有條。
王通上香之後,尚書一家老小哭泣著對王通行禮答謝,大半夜的,披麻戴孝的一家人哭泣著回拜,王通也感覺到頭腦發漲,心裡也很不好受,這讓他想起來他父親王力去世之後的情景,很是感傷。
回拜完畢之後。王通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還沒等他說告辭,卻被譚將喊住,十七個穿著家人服裝的漢子,其中就有譚將和上次看到的那兩位記錄的人——譚兵、譚劍,先是給譚綸靈位磕了三個頭,然後轉向譚綸的家人又磕了三個頭。
這些看著很剛強的漢子有幾個已經泣不成聲,鐵漢也有流淚時,王通看著正感動,這十七個人卻轉向他,也磕了三個頭。
這怎麼回事?王通腦袋有點發懵,正在草蓆上守靈的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澀聲說道:
“王大人,先父曾把譚將等十七人託付給大人,等白事完畢,在下全家就運送先父遺體回鄉,譚將等十七人就是大人的人了,這些人伺候我譚家多年,還請王大人寬厚以待。”
說完之後,鄭重其事的抱拳深深一揖,草蓆上的其他家人都跟著躬身,王通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緣由。
說的事後不甚在意,事到臨頭頗為彆扭,可如今也沒有推拒的道理,只好硬著頭皮受了,說到此時已經沒有道理在這邊待著,連忙告辭出門。
譚將親自將王通送到門口。王通上馬之後才想起來說道:
“白事操辦完了,譚家不要你們幫忙就過來找我,到時候給你們安排妥當就是。”
譚將滿臉悲慼,只是抱拳答應了聲,也沒有太多的敬意,這主僕忠心分別,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出來的。
這到底是給自己一幫得用的角色,還是給自己弄了幫大爺或者麻煩來養,一切都說不明白,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王通只是嘆氣說了句“節哀”就打馬遠去。
……
人漸漸多起來,每名過來的錦衣衛都用恭謹諂媚到極點的態度給王通請安問好,王通笑著抱拳點頭,問完好之後,這些人還不願意散去,扯著孫大海手下那幫人,以及張世強和李文遠拼命的套近乎說好話。
王通自從擔任總旗統管這百戶的一切以來,大家每個人得的銀錢都多了些,這還是次要的,這位王總旗小小年紀居然就能做出這樣那樣的大事來,實在讓人瞠目結舌。
現如今不是能不能跟著賺點便宜的問題。而是身邊有這麼一尊大神,該怎麼討好接近的問題,就算沒好處分潤,也不要得罪了他。
看這位小爺能做出的事情,那真是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人的,也有人奇怪,王力不過是個老實人,運氣好才去廣東出了次外差,結果還得病丟了命,不像是有什麼靠山背景的模樣,這王通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要打他家產主意呢,這眨眼的功夫,怎麼就發的這般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