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不上錢來,他們三個把錦衣衛千戶衙門後面那些屋子改成了倉庫,租出去賺個花用。”
剛才在其他桌子坐著打聽訊息的馬三標回來,和王通說了這些,王通不屑的說道:
“做事不能做,為惡不敢為,要不是還有個賺錢的心眼,他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廢物了。”
說話間,那杭大橋已經走到了王通這桌子邊,大大咧咧的做了個揖,沒等王通說話,就坐在了一邊,扯著嗓門說道:
“為了王大人這頓飯,咱們幾個昨晚上今早上可都是餓著肚子,就等著來吃肉喝酒那,這一路上肚子就叫,王大人。快些上菜上酒吧,年前年後,可就等這頓飯來點油水……”
王通微笑著沒介面,反倒換個話題問道:
“那潘達拖欠你們糧餉這麼厲害,你們沒去要過嗎?該是你們的錢為什麼不去要?”
“又不是沒去張過口,每次都是說錢糧吃緊,先供應薊鎮和遼鎮,咱們城內當差的又不用去和韃子打仗,勒緊些褲帶也是應當,後面去要,要麼不見,要麼就用差役趕人。”
“天津這地方,賺錢弄錢的法子不少,杭百戶你能把衙門租出去給人當庫房,為什麼不領著大家找些賺錢的法子呢?”
聽到王通說出這個,那杭大橋的臉立刻是拉了下來,冷聲說道:
“王大人,你年紀小不懂事,錦衣衛在天津和在京師那是兩碼事,錦衣衛又不是我家的生意,我憑什麼操心,大人要是盯著這些,那也長遠不了。”
馬三標一拍桌子就要站起,王通卻對這無禮的言語笑臉相對,那杭大橋愈發的沒有規矩,撇著嘴說道:
“這些兄弟窮的過不下去了,老婆孩子去大人你家裡哭鬧,還不是下官去勸解幫襯,大人你安安心心當官,三年之後去往他處,不要留在這邊和小的們一起受窮,其他事情不該管的就不要管了吧!!”
說完之後,這杭大橋還偷眼看了看王通的神色,發現這半大孩子依舊是滿臉笑意,膽子不由得更大了,粗聲粗氣的說道:
“說了這麼多,桌子上還是空空的,大人,快些上酒菜吧!”
王通搖頭笑笑,站起來朗聲說道:
“諸位,本官就是新任千戶王通,今天辦這酒席,就是要和大家親近親近,也不多說了,上吧!!”
話音剛落,王通的家丁和武館的少年們手持棍棒吶喊著從四處衝了進來,見人就打……
二百零四
那少年千戶不知道是誰家的親戚。也不知道腦袋那根弦搭錯了,居然來天津三衛這邊當差。
兵備道潘達沒來的時候的確是肥差,可這幾年已經成了個苦窯,少年富貴人家那裡知道厲害,被人那話擠兌兩句也就不知所措,被嚇得要擺酒先和大家拉拉關係。
來這裡的時候,小孩子那不是在強作鎮靜嗎,大家耍橫耍威風也沒見他計較,看著他身後的那幾個跟著來的大人都火了,他還在要和氣。
這種不知厲害性子軟弱的大少爺,來這邊還想管大家,誰會服你,要不然就自己掏錢養著大夥,要不然就一邊待著去,和大家一起受氣受窮吧!
百戶杭大橋就是這般想,天津錦衣衛千戶中不少人和他想的一般,所謂越窮越窮,人人都要破罐子破摔了,憊懶應付。
正等著好酒好肉的吃一頓,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來到這邊桌子上空空如也。大家漸漸的等著不耐煩,準備發火撒潑的時候,就看到拿著棒子的人從各處湧了進來。
最外側的人毫無防備,距離又近,連站都沒站起來,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上,接著就被踩踏了過去。
王通手下的家丁和少年們並不是亂打,也類似於結陣衝鋒的戰術,打倒一人之後絕不停留,繼續向著圈內衝,沒有抵抗的倒在地上就不去理會,要是有人試圖反抗,那肯定是多挨幾下才算完。
最初的慌亂過後,這些天津的錦衣衛雖然憊懶和邋遢,但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兵卒,也有人抄起了長凳要抵抗,可肯定會有三根以上的大棒砸過來,被砸的更狠,吃虧吃的更大。
興財客棧的夥計和掌櫃全然不見蹤影,只剩下吶喊和哭喊,王通的家丁和少年們在譚家家將的帶領下,很快就在中心聚合在一起,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不過第一輪打過來,也沒人受什麼傷筋動骨的傷,不過是皮肉之苦,還能掙扎著爬起來。這時候第二輪毆開啟始了,站起來的打趴下去,趴下去的踹幾腳。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大人,這,這都是些什麼人!!?”
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