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王通緩緩搖頭,當日他在南城百戶當差的時候,百戶田榮豪權力就不小,獨立性很大,很多事周林柄也干涉不到。
而且王通現在位置不同,瞭解的訊息也多,知道千戶控制不住百戶,也有上面的意思,畢竟如果一個人能將千把人牢牢的抓在手中,在京師這等要害地方,總有這樣那樣的隱患和問題,所以錦衣衛不知從何時起,一直是強百戶,弱千戶,外面人以為職銜差別,自有高下,卻不知道錦衣衛也有自己的特殊情況。
當日是如此,現下王通來管,這種規矩自然就不能算數了,可也怪不得周林柄和葛力如何,王通換了個話題沉聲說道:
“周千戶那邊新兵六百七十人,葛千戶那邊新兵四百六十人,其中有五名百戶,九名總旗也算是新兵,怎麼這麼多老卒在。”
周林柄對葛力用了個眼色,在上司面前可不能總是一個人總說,葛力乾咳了聲開口說道:
“大人,現在這新兵入行,又是在太平時節,沒案子,沒差事,混個十年還是個愣頭青,等什麼都熟悉了,能自己辦差做事了,也要四十歲以上了,這樣的人用起來也穩妥,在京師這地方也不擔心闖禍,所以咱們還就要靠他們吶!”
“為何不讓他們教,不讓新兵學,就讓他們自己這麼磨練折騰,要耽誤多少事情啊”
“……大人要這麼問,小人也就得罪的說一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的們就算想,上面也不答應啊!”
王通搖頭失笑,感慨說道:
“咱們這武職衙門,倒是弄得和文官們那邊一樣,不過啊,也不是就咱們這樣,誰不是如此呢!”
感慨了一句,王通回頭看看臨時支起的日晷,開口笑著說道:
“整訓的公文你們手下的各處都知會到了吧!!”
聽到王通問起這個,周林柄和葛力都有鬆了口氣的感覺,方才一句句逼問下來,儘管站在外面,可兩人都覺得汗下來了。
“回稟大人,都知會到了,先是召集各處百戶通報,然後騎馬各處盯著他們傳過的。”
“屬下這邊直接安排信得過的一處處去盯,都是知會過了!”
他兩人忙不迭的答道,王通點點頭,開口說道:
“卯時開城門,辰時半來此集合,軍令上是這般說的吧!”
“大人說的沒錯,軍令上正是這般說的。”
他二人沒注意到,王通將“公文”換成了“軍令”,都是連聲答應,王通笑著說道:
“辰時半已經到了。”
說完就朝著木臺上走去,周林柄也偏頭看了看日晷,和葛力按照預先的吩咐站在了木臺的下面。
木臺前面的空地上站著六百多人,可幾個人一堆,十幾個人一堆,分散展開,差不多將偌大的空地都站滿了,沒人看著木臺,都在那裡聊天談笑,還有人在地上拿著隨身的繡春刀畫了方格,揀來石塊石子在那裡下棋,周圍圍了一幫的人,這算是聚的最多的一處。
先前王通親衛那邊安排的位置,根本沒有人理會,這空地上人聲嘈雜,不時的有人大笑,有人怪叫,輕鬆異常。
“也是春日,要是閉上眼睛,還以為是咱們天津衛海邊踏青。”
王通背手站在木臺上笑著說道,他木臺前面就是陳大河,陳大河背對著王通聽見這話後,回頭恨恨的說道:
“大人,原以為京師這邊會有如何的了不起,卻沒想到是這般草包混帳,這等散漫若是在咱們天津衛的校場上恐怕早就被軍棍打死了!”
“看到這些也算你長了見識,你以為天下間都和咱們天津衛一般嗎?”
王通笑著回答道,左右看看,又抬頭望了望太陽的位置,朗聲說道:
“陳大河,讓來這邊的整訓的人都站到西邊去,好言相勸,不要動氣,不要動手!!”
陳大河應了一聲,有些納悶的領命過去辦理,王通的親衛們得了命令上前,開始勸這些人去西邊去,王通命令下達,親衛們就算心中對整訓的新兵再怎麼不耐煩也要遵守。
站在木臺上,下面的情景看得很清楚,正在那裡聊天高興的錦衣衛兵卒們對有人打攪十分的不耐煩,不過王通的親衛好言好語,他們也就是埋怨幾句,還是去往了西邊,外面有人要進來則都是從東門進的。
“大河,西邊的那些人都趕過去,你安排人看好,現在就不許新來的人到那邊去了,不要讓一個人混進去!!”
剛回木臺前覆命的陳大河又是納悶的過去忙碌,二十幾名親衛一字排開,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