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有素不說,還都人多勢眾,如何敵得過,也只能眼睜睜的被架出來在街上打。
順天府的差役們力道控制的好,捱打的人五天後也就能起來了,十鞭子也就是把後背抽的血肉模糊,上藥保養也不是什麼大事,可這臉實在是丟的太大,南城這些錦衣衛兵卒,特別是這些憊懶囂張的角色,平日裡自覺地在地方上也是個人物,街坊四鄰,平民百姓看到,都是恭敬無比。
現在卻被扒了褲子,在街上直接用板子打,臉都是丟了個乾淨,今後恐怕都是沒臉見人了,打完之後,跳腳罵的不多,垂頭喪氣被抬回去的則是大部分。
被打了之後,家人又都是匆忙的出門奔著車馬行和木器鋪子去,因為行軍法的人說了,第二日還要去城外的莊子中整訓,被打成這個樣子如何走路騎馬,抓緊僱傭馬車或者打個擔架弄過去吧
走到南城城隍后街的時候,王通卻勒住了馬,不光是前面喧鬧的比其他處都要厲害,而且他還看到自己派去的人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
王通騎馬過去一看,卻被氣的笑了出來,只見一個粗大婦人,右手抄著擀麵杖,左手拿著一根掃帚,正站在圈中破口大罵,四周的軍法隊和衙役們稍微靠前,這婦人拿著手中東西就打過來。
站在院門口有個瘦小漢子,穿著錦衣衛兵卒的服號,也是在那邊叫罵,這瘦小漢子應該就是來抓的物件了。
別處圍著的人看著行刑都是噤若寒蟬,唯有此處圍觀的人不時鬨笑,這鬧劇看的大家無比開心。
聽到馬蹄聲響,有人回頭卻是看到王通,一干人慌忙行禮,臉上卻都有羞愧之色,王通在馬上搖頭說道:
“虎威軍訓練多年,卻被一個婆娘攔住,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人。”
那婆娘看到王通一干人過來,卻也覺得不對,暫時停住了說話,那瘦小漢子更是向後縮去。
被王通這麼一問,這邊辦差的人臉都紅的發紫,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王通剛要在說話,邊上騎馬跟隨的譚將卻沉聲說道:
“這也是大人軍紀勒束的有效,虎威軍的兵卒即便是行軍法也不敢妄動良善無辜。”
“不過還是沒什麼經驗,被一個撒潑的婦人逼住,居然就辦不了差事了!”
王通搖頭回答了一句,卻開口問道:
“這人是誰?”
“回大人的話,這人侯萬才,第三百戶的小旗,昨日未去!”
“侯萬才,你不再在這裡讓你婆娘前面頂著,就連你婆娘一塊行了軍法,成全你夫妻恩愛,你看如何?”
聽了下面人的回答,王通在馬上冷聲問道,過來行刑的錦衣衛兵卒聽到王通這話,立刻向前兩步,虎視眈眈的盯著那胖大婦人。
這幫人戰場上廝殺都是經過,又怎麼會對付不了一個婆娘,但虎威軍軍紀森嚴,嚴令不得滋擾平民,要是那侯萬才動手他們可是不怕,但他婆娘動手則讓他們有點不知所措了。
行刑就是當街扒了褲子打板子,一個婦道人家再怎麼潑辣,也丟不起這個人,那婆娘聽到王通冷冷說話,沒有一點在乎她撒潑的樣子,也是慌了,左右看看,又回頭看看自己男人,把手中的掃帚和擀麵杖一丟,氣哼哼的罵了句,扭頭衝進了院子。
“王大人,王大人,小的是經歷司侯經歷的侄子,王大人開恩,王大人開恩。”
看到行刑隊的人逼近,這侯萬才也慌了手腳,連連說話,王通也不理會,直接撥馬離開,揚聲說道:
“若是攔在你面前的是侯經歷,直接就按倒打了,那還會給你內眷留臉面,加二十板子!!”
王通一行人還沒離開這條街,就聽到身後板子著肉的聲音,還有那侯萬才一聲聲的慘叫。
……
昨日沒有來的人中,下面的校尉、力士等兵卒,小旗等小頭目,都是交給行刑隊去處置,卻有四個沒有到的總旗,則是由王通領著人親自動手。
處置完任春來之後,半路上被侯家的事情耽擱了下,下一個則是一位姓程的總旗,這總旗昨日裡卻是有親戚的婚宴,喝了個酩酊大醉,根本沒有理會整訓這個事情。
周林柄和葛力都派了人給王通帶路,找到這程姓總旗的家中也不難,可等快到的時候,卻看到那家的門口前圍滿了人。
王通一干人都是納悶,心想這家應該沒有軍法隊上門,怎麼這麼多看熱鬧的,難道這家也有個胖大婆娘不成。
還沒等靠近,就聽到那邊有罵聲傳來:
“快滾開,快滾開,我家老爺的熱鬧也是你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