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吆喝的時候,把那掙扎不休的姑娘拽了下來,這時從門內一個髮髻散亂,衣衫不整的中年婦人跑了出來,看到這場景,卻賠個笑臉出來,開口說道:
“孫公子,這姑娘是老身的女兒,不是院子裡的姑娘,您若是昨夜沒玩盡興,讓雪琴她們來陪您……”
鄧第卻愣了下,那姑娘臉上哭的花貓一般,這姑娘他還真認識,是這芳芳樓老鴇的女兒翠紅,旁人家的清白姑娘唯恐躲避不及這等地方,偏生這老鴇從前就是個姑娘出身的,翠紅在這裡長大,也不在乎,而且喜歡姑娘們的化妝打扮,平日裡也描眉畫眼的,若不是熟人,往往認為這就是賣的,旁人勸了多次,這老鴇也顧不得管。
大家心裡琢磨這翠紅早晚也要墮入風塵,也不知道能清白多久,不過按照院子裡的姑娘們說法,翠紅也就是傻乎乎的不知道分寸輕重,她老孃也不管,人倒還是好孩子。
“真是你閨女?”
那孫公子左右看了看,看到四周的人都是點頭確認,他又看了看他抓著的這個姑娘,又有院子裡女人們的風情,又有良家女子的清純,加上長得漂亮,身段誘人,這等天真模樣,實在是讓人動心。
不過是個婊子家的女人,能值得什麼,這孫公子心一橫,粗聲說道:
“你們說就是了,這裡難道不是妓院,在這裡的姑娘你們說是清白,一定是串通好了,想要吞沒老子的銀子,沒那麼容易,跟我回去,拿賣身契來。”
“這位,這個翠紅是良家女子,不是青樓中的姑娘,還請放手,你這可是強搶民女了。”
鄧第上前一步,冷聲說道,那孫公子一愣,手勁一鬆,卻被那翠紅猛地在手上咬了一口,痛叫一聲鬆開手,大怒去抓,卻被鄧第攔在了身前,不過那翠紅也被這孫公子的青衣漢子攔住。
“閃開!!”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錦衣衛巡捕司校尉鄧第拿你問罪”
鄧第這聲大喝讓那孫公子大怒,舉拳就是打來……
六百九十八
對方若伸拳打來,直管用手中杆棒朝著腰間戳,對方必然要退,不然就只有捱打倒地。
整訓都是短訓,不過鄧第學的認真,加上身手本來就不錯,看那孫公子一拳打來,他杆棒直接就戳了過去。
那日碰見的小偷,那小偷可是手裡拿著把匕首,都被鄧第用這法子放倒,何況一個在留宿青樓又大鬧出來的浪蕩子,可鄧第判斷錯了,那孫公子迎面一拳卻不是用老,看著他杆棒刺來,居然向邊上挪動了步,卻又是靠前。
鄧第大驚,手中杆棒改刺為橫打,左拳卻是打了過去,那孫公子卻沒想到這錦衣衛兵卒動作這麼快,躲過了那一棍,卻沒有躲過接下來的一拳。
他臉上捱了一拳,而鄧第也被孫公子的拳頭重重的砸中了胸口,鄧第踉蹌幾步,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跌坐在地上,在地上才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可那孫公子的鼻子也被這一拳打出了血,實際上倒是鄧第吃虧更大些,但外人看來卻是這孫公子更加狼狽。
那孫公子一抹,一看滿手的血,頓時大怒,開口罵道:
“你孃的,小小的一個番子,居然敢動手打老子。”
罵聲不斷,上前抬腳就踹,這一腳卻是狠辣,朝著鄧第的小腹狠狠踹下,按照他剛才那力氣,這一腳恐怕就要踹死人了。
好在旁邊觀看的那老張動作快,彎腰直接把鄧第向後拽了下,孫公子那一腳踢在了鄧第的腿上,讓鄧第痛叫一聲。
老張起身就已經抽出了刀,比著那孫公子大聲喝問道:
“錦衣衛巡捕司辦差,你居然敢毆打官差,識相的就速手就擒,回衙門說個清楚,要不然……”
看到那繡春刀,孫公子臉上怒火更盛,站在臺階上的一名青衣漢子從懷中摸出個東西,一抖手丟了過來。
那老張防備不及,“哎喲”了聲,左手握住了手腕,手腕處已經青紫,孫公子兩步到了跟前,重重兩拳,將這老張打到在地上,孫公子拳勁大,又是照著面門下手,老張也是口鼻流血,捂著嘴在那裡。
“孃的,來這邊玩個女人都費這麼大周章,京師這裡貴人多,你們兩個芝麻不如的番子混帳什麼,嫌活的長嗎?”
孫公子罵罵咧咧的上前補上幾腳,將鄧第和同伴踢成了蝦米模樣,後面有名青衣漢子上前勸了幾句,孫公子才朝著地上的人吐了兩口吐沫,回到臺階上,把嚇傻的翠紅又是抓住,一巴掌抽開了過來攔阻的老鴇,上馬揚長而去。
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