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有的是過來招搖撞騙的江湖人,和三陽教卻沒什麼關係。”
“可做準嗎?”
“請大人放心,卑職做了十二年,三木之下還沒見到有能撐住的人,何況還按照大人的吩咐,在犯人中混入了咱們的人,用刑之後在地牢裡套話,的確不知道什麼三陽教?”
“會不會對外說的是什麼彌勒、白蓮的,他們卻是三陽教這邊?”
“不是,卑職吩咐在這上面單獨套話,有在京師來的人曾經聽過,但也就是聽過,卻沒多知道什麼!”
王通點點頭,坐在那裡沉吟了半響,開口沉聲說道:
“看來那個什麼假扮女人的無名白,來到這邊傳教只是過來騙錢上繳,求個入宮,卻沒什麼別的用意……”
下面那錦衣衛小旗躬身說道:
“屬下不敢說,只能說或許如此。”
這等兩可的話反倒是顯出他的老練,王通讚許的點點頭,開口又是說道:
“我從東廠薛百戶那邊借了你們來,果真是做對了,不過茲事體大,你們要委屈段時間,未得我的吩咐,不能出這個官署,何時能走,等我的吩咐”
那小旗臉色如常,躬身領命,王通沉吟了下,又開口說道:
“那個假扮女人的無名白,打著再問一次,燒香信神,人容易魔障了,沒準不怕這嚴刑拷打。”
“遵命,凡是在牢房中的人,小人都會盯著,有什麼東西一定立刻稟報大人。”
王通點點頭,開口對邊上的譚將說道:
“譚將,明日支一千兩給許小旗這邊送去,然後通知官署這邊的軍需,吃喝用度一定要供應好了。”
上面譚將答應,這一千兩不是小數目,又有吃喝用度的優待,這位許小旗連忙躬身道謝,王通笑著說道:
“你們辛苦,等忙完了,本官還有重謝。”
那邊許小旗告辭退出,王通手掌輕拍著書案沉思了半天,要招呼譚將,轉頭看卻發現譚將正在皺著眉頭,所看的方向正是房門那邊,稍一納悶就琢磨了過來,王通開口說道:
“對這許小旗沒什麼好感吧!?”
譚將頓了下,躬身說道:
“談不上什麼好惡,只是這人讓小的不太舒服!”
“他是東廠中用刑拷打的能手,手段狠辣,估計天底下看到他舒服的人不會太多,可咱們手中這樣的人太少,為了防備萬一,本官透過張公公那邊把人調了過來,就算拷打不出什麼,問不出什麼,也要求個萬全。”
住宿的地方卻不是在官署中,王通原來的宅邸就是城內鼓樓邊上,住在那邊一切方便,護衛也簡單的多。
從官署出來,譚將去安排車馬護衛,剛從京師回來的張世強卻走了過來,湊近了低聲說道:
“大人,昨日那幾戶人都走了。”
王通點點頭,沉聲說道:
“知道的人不要多,你盯緊了。”
張世強連忙答應,親衛牽過馬來,譚將也巡視歸來,看到王通和張世強在一起,有意放慢了腳步,他知道肯定有什麼隱密的事情要談。
王通剛要擺手,聽到東邊的方向隱約有炮響,納悶的轉頭一看,天空中卻綻放出一朵碩大的煙花,煙花的光芒映的人臉都亮了,王通身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扭頭看那個方向,王通笑道:
“也不知道誰家圖新鮮,這就先放了!”
……
邊鎮大將,非朝廷明旨不得離開鎮守之地,新任大同鎮副將馬棟在進京覲見之後,就率部回程。
若放在以往,馬棟或許去宣府陪自己老子過個年,可皇宮暖閣中萬曆皇帝說的那番話讓馬棟卻不敢輕忽怠慢,離京之後就沒怎麼在路上耽擱,一路急趕。
走官道,又都是騎馬的官兵,速度可不慢,正月二十二那天,馬棟就回到了大同,原本他是大同鎮東天成衛的參將,那裡靠近宣府,守禦的是虎峪口和白羊口,現在府邸官署則都是設在了大同城中。
因為有和草原上貿易的便利,大同城富庶繁華,聲色犬馬不次於內地和江南的通衢大邑,馬棟在這裡做邊鎮副將,富貴榮華都是不缺的了。
前任副將帶著滿滿幾十大車的財貨回鄉養老去了,臨走順水人情,把宅子送給了馬棟。
新官上任,總有這樣那樣的成例規矩,在大同鎮內的規矩,則是來往於邊塞和內地之間的商人的厚禮。
金銀財寶這個不必說,如花美眷這個也不必說,豪商們出手極為大方,差不多就是馬棟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