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王通心劇烈的抽了一下,渾身如墜冰窖,一切一切都好像是停止了一般,不過馬上王通感覺血液都燃燒了起來,他拼命踢打馬匹,舉刀大吼著說道:
“天要我來,豈是你能殺!!!”
王通的坐騎本就已經跑發了性子,現在吃痛,更是瘋狂,那弓手本以為對方是甕中之鱉,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的兇悍。
好似野獸的嘶吼,馬匹的驟然加速,讓這弓手的忍不住胳膊顫了顫,箭卻已經飛射了出去。
箭偏了,卻沒有偏出太多,王通整個人藏在馬身之後,瞄準的就是頭顱,箭支呼嘯而來。王通已經來不及躲,他也沒有躲避,通紅的雙眼盯著那弓手,高舉著腰刀。
箭支擦著王通的臉頰呼嘯而過,王通似乎沒有感覺到,那青衣大漢已經慌了,手忙腳亂的從箭壺中抽出箭支,可第一次卻沒有搭上弓居然掉在地上,要再取箭發射的時候,卻發現王通已經衝進了跟前。
這弓手想要轉身逃,來不及了,王通人借馬力,手中利刃疾劈而下,那人腦袋和小半邊身子都被這一下直接砍掉,鮮血狂噴,屍首墜地。
王通這才感覺到自己臉上發熱,伸手一抹,滿手的鮮血,臉頰已經被方才的箭支擦破,就在這時,他才想起身後的房頂上還有弓箭手。
身後突然響起了慘叫聲音,不是馬三標、李虎頭和譚兵任何一人的,王通狠狠的勒住了坐騎,拿起邊上的圓盾,迴轉馬匹,抽出了掛在馬鞍前的短火銃。
……
“他們在房頂上,三標,虎頭,衝進去!”
譚兵就近在身邊的屍體上撤下了一套弓箭。一邊衝著同伴大喊,一邊抓起死去的同伴屍體,用力的向著街道中心推去。
這屍體一出去,立刻中了三箭,不過下一刻譚兵也跟著衝了出去,他對面房頂上的弓箭手還沒來得及搭上箭支,就被譚兵瞄上,手臂張合,左右連發,兩個人慘叫著被射中,從房頂上栽了下來。
第三個弓手卻已經張弓搭箭,剛要瞄準,譚兵卻又是跑回了房下,那恰好是個死角,房頂又是個蓬草的草房頂,他小心翼翼的向前動作,卻聽到身後有響動,回頭一看,看著一個拿著短矛的小孩子疾步的衝了上來。
這麼短的距離,弓箭甚至來不及射出去,那小孩子腳步輕快,雙臂擺動,直刺入這人的小腹。開了個血窟窿之後,那弓手整個人朝著街道上摔了下去。
另外幾個房頂上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有的人張弓搭箭就要朝著這邊射,李虎頭反應極快,趴在房頂上快速的爬動,幾下子到了死角上。
馬三標手持圓盾,另一手拎著大刀,已經翻過了那破爛廢棄的院牆,他方才撞破了木門進屋,託著李虎頭上了房頂。
他拿著刀盾則是倒了另外一家院子,那院子中卻停著幾匹馬。有個人正拿著刀在另一側,馬三標落地的動靜太大,這人也是驚動了,快步向這邊跑過來,馬三標手中圓盾也不要了,直接的丟了過去。
這人拿著刀一撥,馬三標拿著大刀已經衝了過來,朝著他腦袋就戳,這人倉皇躲閃,手中刀向前削了過去,馬三標動作比他快了一分,戳不中,一翻手腕,直接砍了下去,剁在那人的脖頸上。
正在屋頂上探頭張望的兩個弓手也是聽到了動靜,急忙的回頭,馬三標一時間也不敢妄動,卻用那馬匹做遮擋,一步步的朝著屋子那邊蹭。
譚兵方才射箭,牽動了肩膀上的傷處,咬著牙反手一刀削掉礙事的箭桿,拿著弓箭爬上了屋頂。
“虎頭,快去兵營那邊報信求援!!”
李虎頭也不作聲,手腳俐落的來到那個屋頂的破洞處,抓著邊緣跳了下去,譚兵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還在房頂上的人,還有四個。
馬三標那邊吸引了兩個,但對面還有兩個盯著這邊,顯然是被李虎頭吸引了注意力,譚兵嘴裡低聲罵了句,向上爬了幾下,猛地站了起來,張弓搭箭。
譚兵這弓箭上的功夫在譚家家將中也就是不如譚弓,弓弦響,羽箭急射,被瞄準的那人應聲而倒。
正要開弓射出第二箭。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撕裂般的劇痛,卻再也用不上力氣,相鄰的那邊和對面各有一人已經瞄準了自己。
譚兵猛地撲倒,不過卻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碰!”的一聲大響,一聲慘叫,卻不是自己,譚兵趴在茅草上大出了一口氣。
……
對面房頂上的弓手心也已經慌了,對面房頂上那人十分難纏,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