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報到都指揮使司衙門去!”
譚劍點頭領命,王通轉身低聲對張世強說道:
“本官這邊就去寫信,你連夜去往京師,把鐵盒越快交到京師越好!!”
張世強連忙站起答應,王通站起來鬆了鬆筋骨,笑著說道:
“到現在,就看誰的訊息能快點到京師了。”
……
城內出了這樣的大事,天津城內各個勢力卻都保持靜默,不過此時,凡是有資格寫奏疏,在京師裡有這樣那樣關係的人都在寫今日發生的事情,或者客觀,或者歪曲,自然都要加上自己的論斷。
運河兩岸除了貨棧和倉庫之外,也有些有錢人家為了這看這運河景色修建的別院,有一處別院卻比其他幾處都要熱鬧。從清晨起也都是人來人往。
“大東家,這事情您老要出面說情啊,晉和貨棧為這個出頭,死了七十多條性命,現在上上下下一百多口還都在大牢裡關著……”
“哭什麼,你們全家老小不是昨晚就在城外了嗎,才七十多條人命,當年在口外跑商隊,死七十多人算什麼,我自有計較,出去老實待著去!!”
一聲不耐煩的訓斥,跪在那裡哭訴的人不敢多說,立刻走了出去,外面喧鬧不停,這屋內卻安靜的很。
那人呆坐了半響,還是挪動胖大的身軀站了起來,此人正是通海貨棧的東家柴福林,他臉色陰沉的在屋中走了兩步,搖頭低聲說道:
“小小年紀,好狠辣的手段,不光敢當街殺人,還敢當街開炮啊,七十多條人命,好膽色,好膽色!”
邊說邊走,雙掌一拍,卻笑了出來,低聲說道:
“造這個大炮卻為了城內收錢,果然是個無知無能的小輩,城內這點地方,那麼點銀錢,且隨你的意就是,當街開炮,亂殺無辜,你不知道朝中那些大佬正等著你的錯處嗎,你自己送上門去,倒省了我的力氣,好極,好極
……
錦衣衛官署內忙碌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鐵匠作坊的頭目喬大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這般的忙碌,人也有些畏縮。
見到王通拿著信出來交給張世強,這才連忙上前,湊到王通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王通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笑意逐漸擴大。
張世強快步跑下臺階,還沒出院子就被王通叫住,張世強回頭,王通笑著說道:
“且等小半個時辰,還有封信給你。”
王通轉身進屋,握緊拳頭興奮的揮舞了下,凡是看到的都納悶,大人心情怎麼突然好了很多。
二百七十九
白日裡的運河忙忙碌碌。白日裡的海河倒是稍微清靜些,儘管不少大船都在港口停靠,可也看不見什麼人走動,似乎都睡覺了一樣。
幾個夥計打扮的人從北邊過來,在海河北岸指指點點的,岸邊幹活的人卻有認得的,揚聲打招呼道:
“黃三,這大白天的又不用你送飯,來這邊作甚!!”
“店裡買賣大了,晚上送飯的活計俺忙不過來,在靜海那邊新招了幾個小夥計,過來認認路!”
為首的那個正是興財客棧的夥計頭黃三,大家都是熟了的,互相笑著招呼幾句,那幾個新來的小夥計也都是點頭哈腰的問好。
幾個夥計看著年紀不算小,或許是鄉下來的,東張西望的模樣,一看就沒見過什麼世面,黃三指指點點的說話。
海河上大海船不少,大家可能都看著新鮮,一直是沿著河岸走。
興財客棧最近生意可是好了不少。大家都知道城內那凶神王通剛來天津的時候就是住在這邊,事後多有關照,而且據說現在那新兵訓練營的飯食也包給興財客棧了,這掌櫃專門派人去那營頭邊上建的伙房,怪不得人手不夠。
要是放在前段時間,船頭香的爺們眼裡揉不進沙子,肯定要去找個麻煩什麼的,可城內用炮轟了晉和貨棧之後,七十多個人頭現在還掛在錦衣衛官署牆外,誰不開眼去找這個麻煩。
不過興財客棧生意做的實在,也該著人家發財,大家感慨的議論兩句,也就不說什麼了,眼看著興財客棧這一行人越走越遠,朝著海口那邊走去了。
這也常見,海河沒啥風景,就是這入海口那邊好看,這些年為了給運河補水,海水漸漸倒灌,更是壯觀。
運河和海河交匯的地方,有一艘大船從北邊過來,停在交匯口的備案,卻放下一條小船來,那小船上坐著四個人,其中一人拿著根木樁釘在了北岸,然後把繩子綁在上面,四人中三人在划船。一個人卻拿著繩子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