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宇和李光亭剛開口說了幾句,就被外面的錦衣衛喝住了,五名錦衣衛就在人群的外沿,神色肅穆的盯著,聽眾們都是向著四周散開。
身為朝廷官員,自然知道這錦衣衛的厲害,不過這麼多人圍觀,張伯宇和李光亭兩人也不能丟了面子,張伯宇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正是我二人,你們……”
話說了半截,兩名錦衣衛兵卒上前就是動手,將他們雙手拽到背後,直接用預備好的繩索捆綁起來。
“……你們幹什麼!!我等是朝廷命官,有功名在身,你們竟然敢……”
“張伯宇,李光亭,你二人妖言惑眾,誣衊有功將士,錦衣親軍懷疑你等心懷不軌,被人指使,拿下問罪!!”
方才這兩人在那裡吆喝著北征的大軍心懷不軌,卻沒想到現世報應來的這麼快,這話直接被錦衣衛的兵卒安在他們自己頭上。
被人厲聲呵斥,手都被捆綁起來,這兩人那裡見過這個場面,此時卻想到那錦衣衛拿人可不用經過什麼刑部,置於落在了詔獄裡面,那其中炮製人的種種殘酷手段,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張伯宇兩人已經慌了,李光亭年紀小些,在這裡扯著嗓子大喊道:
“我等無罪,錦衣衛當街捆綁侮辱朝廷命官,斯文之士,這朗朗乾……”
滔滔不絕的話剛剛開頭,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團破布,張伯宇也是不能倖免,兩個人說不出話來,渾身都因為恐懼開始發抖,錦衣衛也不跟他們客氣,就跟拖死狗一樣把人拖了出去。
周圍的官員士子看到,都是心中驚懼,讀書人講究個斯文氣度,這兩人被拿問捆綁,又露出這等狼狽的模樣,已經把臉丟了個乾淨,如果這是自己,果然這錦衣衛是王通手中的利刃,一被觸犯就砍過來了。
不過,大家也是奇怪,不光是這蘇州會館,其他會館茶館的,這樣宣講的人不少,時間半月也是有了,怎麼今日才有反應,不管如何,這個煞神咱們得罪不起,遠遠避開就是,可想是這樣想,現在想要脫身卻沒那麼容易。
兩個錦衣衛拖著人出去,屋中還有三人,人群中看熱鬧的又有兩人走出,手中拿著紙筆,和錦衣衛兵卒議論幾句,然後開口說道:
“方才那兩人所說的誣衊之語都記錄在這裡,各位在這裡的,都過來畫押簽字,做個見證!”
眾人又都是膽寒,這錦衣衛做事還真是細密,說的跑不了,聽的也脫不了干係,可到了這時,也由不得他們如何,只能是硬著頭皮,畫押作證。
……
“大人,城中五處會館,十二處茶館,人都已經抓到,現已收押!”
王通騎馬在路上行走,有錦衣衛百戶騎馬追上,在馬上直接稟報,王通點點頭,開口吩咐說道:
“會合治安司和軍法司的人去審,今天就要把口供拿出來,不要見血,不要死人,其餘的手段儘管用,如果他們家中有生意的,直接警告,不乖乖配合,必然讓他們傾家蕩產!”
馬上的百戶躬身領命,急忙打馬迴轉,王通在一干人的扈從之下,就要到目的地了,城北的這邊,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平民百姓,騎馬坐車的人多,行走路上的大都是下人打扮,這裡是京師勳貴居住之地,這些人富貴幾代甚至十幾代,那種高門氣象是其他處很難有的。
道路兩旁都是白牆黑瓦,府邸深深,不時的經過某戶門前,朱漆大門,周圍有一般堂皇氣象,裝束齊整,趾高氣揚的家僕下人列在門前迎客。
家僕下人身上穿著的也是綾羅綢緞,門前的拴著馬匹鞍轡小戶人家可能一生所得都買不起,從開啟的門中看著裡面的庭院,也能看到奇花異草,亭臺水榭,這樣豪奢富貴,天下間也就是南京才有可以比的地方。
這裡就應該是大明最上層那批人的所在了,王通在馬上清楚的看到,某位四品官在某家門前低聲下氣的賠笑,那家的家僕神色冷冷,倨傲異常。
但這一干人看到王通這個隊伍騎馬經過,卻都有些驚惶,王通在馬上左顧右盼,凡是被王通目光掃過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的低頭避開,有的甚至是躲進了門內,這等表現,更讓王通恥笑,都是色厲內荏,狗仗人勢之輩,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再向前走百餘步,那邊原來有一個大池塘,池塘周圍有樹林,這裡不像是京師其他處所在,池塘樹林中都是雜物垃圾,骯髒異常,這裡反倒是因為鬧中取靜,有些野趣風景,被權貴們著意保護了下來。
還有人在這邊修了亭子,定期安排園丁過來收拾,讓這邊更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