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海上的幾艘大艦都是在射擊準備的狀態,和要塞的炮臺形成一個對峙,彼此牽制。
王通下令之後,自然可以立刻開炮,可是這個命令怎麼從居民區的腹地傳到海上,的確要費一番周折。
原本桅杆上也就是一個瞭望哨,負責瞭望海面,現在則是放著兩個,有人盯著南港的一個角落,等待那邊傳信。
訊號傳達,幾艘大船開始笨拙的調整位置,他們調整位置,在炮臺上的西班牙炮兵立刻是發現了這個動態,立刻作出了準備。
可這個準備也是無奈之舉,對方的艦炮射程遠遠超過岸炮,對方開炮炮臺會有損害,而自己這邊開炮,最多是個威懾,兩相比較的確是憋氣的很。
依舊是悶雷一般的轟鳴,炮彈砸在了炮臺的石牆上,但第二發炮彈卻明顯是提高了射角,重重轟在了石牆的垛口上,碎石飛濺。
要是在前幾天的炮擊上,這不是什麼大事,炮兵們早就知道趴在地上,可現在不行,要塞內外,石牆上下,到處都是在戰鬥計程車兵,儘管並不是在一個方面,還隔著一個偌大的院子,重炮激起的石屑高速飛行,在院子中和石牆上的人不少被傷到。
未必是致命傷,可傷口駭人,鮮血橫流,慘叫連聲,專心對付土著計程車兵們也要分心了。
在海上的方向又響起了呼嘯聲,這次要塞裡的白人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刻是各找地方隱蔽,這次還好,炮彈依舊是打在了石牆上,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遠,艦炮的準確性又不高,不能次次對要塞的守軍造成殺傷。
可一次就已經足夠了,誰也不敢拿性命去冒這個險,只是對要塞的攻擊可不僅僅是海上一個方向,他們的守衛一放鬆,土人們卻是靠近了更多,所謂前後為難就是這樣了,好在土人就和兔子一樣。
一陣火器的射擊,他們立刻驚慌失措的跑遠,生怕自己被波及到,但海上的炮聲稀疏的響起,沒有辦法專心致志的守禦,土人們的器械卻已經運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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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八
在戰艦上的重炮壓制下,要塞上的步兵沒有辦法保持時時的防禦,土著們開始逼近石牆了,儘管西班牙人的防禦是外緊內松,可對著土著居民的方向牆壁和工事也能做到足夠的高厚。
僅憑人力的攀爬是沒有辦法上去的,間隔一定的距離還有突出部,地上還有壕溝的設定,實際上是個簡易的稜堡的結構,守軍的數量對於堡壘來說是極為充裕的,確保沒有守禦空虛的區域。
但僅僅靠著這麼一個粗糙的稜堡是沒有辦法阻止被驅趕不斷向前的土著,還需要守軍的火器,不斷的射擊。
零星的重炮射擊讓守軍必須隨時顧忌身後的威脅,對下面的防禦也變得時斷時續,土著們終於到了下面。
要是依靠人命來填壕溝,土著的勇氣支撐不了那麼久,但在拆除房屋的時候,已經做出了足夠的木橋和簡易雲梯,用木橋鋪在壕溝上,用雲梯靠在了牆上。
有人興奮的嚎叫了起來,有人卻在牆根和壕溝的邊緣伸手撿著那些金幣和銀幣,更多的人卻開始攀爬衝上去,這一刻他們都有個錯覺,覺得衝進去,不光是可以活命,甚至可以搶掠白人的財產,凌辱他們的女人,這種想法讓每個土著心裡都好像是有把火在燃燒一樣,無比的興奮。
當土人們憑藉簡易的雲梯爬上牆頭的時候,西班牙守軍的局面就變得難看了許多,火器的射擊有個好處,可以將敵我保持住一個距離上,可以讓士兵們保持一份從容,可如今,就必須要面對面的廝殺。
手持長劍、長矛、長戟和火銃的西班牙步兵對土著依舊是壓倒性的優勢,經過訓練的配合,有軍紀約束下的戰術,甚至在體力和戰鬥意志上都是遠遠勝過土著,剛剛登上石牆的土著立刻被毫不留情的殺戮。
可麻煩就在海上的重炮,每一聲炮響之後,西班牙士兵都似乎先尋找遮蔽,要不然,炮彈炸起的石屑可是不分白人和土著,有的人眼睛都瞎了,捂著在石牆上慘嚎,隨即被土著圍上砍死,這個實在是太讓人驚駭。
優勢是壓倒性的,土著們有個錯覺,依靠火器的白人如果被追到了身前,那麼就會驚慌失措,在白刃格鬥上會一塌糊塗。
事實上恰恰相反,拿著砍刀的土著戰鬥力並不比美洲的印加士兵強到什麼地方去,而西班牙士兵在鎧甲的保護下,在精良武器和戰鬥勇氣的支撐下,很快就是掃平了那些衝上來的土著。
不過,這樣近距離的戰鬥有個麻煩,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