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見我睜開雙眼,高興道:“玄應,你終於醒來了。整整昏迷了三日三夜,急壞我們了。郎中說,你只是失血過多所致,只要悉心調養就能很快恢復了。”
世充也望著我笑道:“這幾日多虧了菲兒,日夜守在你身邊。自從你們回來江都,爹一直慢待菲兒,今日就此向菲兒請罪了。”
裴菲見世充態度懇切,忙客氣道:“爹,您言重了。我們一家人只要相親相愛,那就萬事大吉了。”
世充又道:“玄應,爹不勉強你迎娶寧資柔。但情劍山莊不會就此罷休,一定經常來找你麻煩。爹正打算出兵與楊公卿一決高下。不如讓你也去歷練一下。大軍要在半月後出發,你這段時間正好養足精神,養好身體。”
我透過歷史書籍知道,楊公卿最後率所部數萬士卒投降於王世充。楊公卿的這支義軍最後竟成為王世充鎮壓劉元進、朱燮、孟讓起義軍的工具。雖然上次我在龍舟船隊上對楊公卿大軍手下留情了,但是這一次,我不會了。當然是因為想借自己的微薄力量來改變劉元進等義軍的悲慘命運。想到這裡,我竟然一口應承道:“也好!玄應此次一定為爹分憂。”說完,從床上下來。
“玄應,你義父的銀蛟槍在兵器庫中存放多日,也該拿出來用了。此戰正好派上用場。另外,爹還特地請名鑄劍師為你打鑄了一柄好劍。作為此次為爹上戰場的禮物吧!”說完,吩咐下人去拿來。
寶劍被下人捧上來。我取過寶劍,一拔劍鞘,寒光四射。劍身長約三尺九寸左右,寬約三寸左右,銀白顏色,且能對映景象。我提劍出房門,從腳下踢起一塊巨石,揮劍輕盈朝巨石點劃一記,巨石立時裂成數小塊,紛紛落地。寶劍上竟未沾半點石沫。
“確是好劍。玄應還未用上內力就能裂巨石。爹的這份禮物果然不錯。”我邊說,邊讓劍入鞘。
“玄應,這劍的優點不止如此。拿來爹這裡。”世充想告訴我此劍的另一用途。
我將劍遞於世充手上。世充緊握劍把,指下發力,從劍把內彈出一柄小劍。這劍我聽魚俱羅提及過,叫做子母劍。母劍鞘內出,而子劍則於母劍把中出。與敵交戰時,危機時刻往往能反敗為勝。
有了魚俱羅留下的銀蛟槍,還有世充送我的子母劍,加上老朋友——黑馬坐騎,一旦遇敵,必能以一擋十。
“爹還打算成全菲兒一件事。”世充神秘道。
“爹,究竟還有什麼好事情。”我有些急部不可待了。
“先前和爹說的古琴,爹打算讓菲兒試彈。就用鳳鳴弦與凰應弦合奏。爹尚能彈奏鳳鳴弦,若玄應將真氣輸入裴菲體內的話,說不定能將凰應弦彈出聲來。”世充不知哪裡來的興趣,竟打算與裴菲雙琴合奏。
裴菲臉上亦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來音樂對於她來說也是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在這個時空,不能對此太過執著。
世充將我們帶到書房。書房牆上掛著一副水墨丹青。世充將水墨畫掀起,竟露出一個石門。世充用內力將石門推開,然後躬身而入,我與裴菲亦掀畫而入。世充待我們完全進來,按動了密室內的一處機關,石門牢牢關上。密室很大,能容納數百人。室內光線明亮,但又見不著蠟燭照明,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世充見我詫異不已,向我釋疑道:“這間密室的四周都被爹抹上了熒光長磷粉,才有如此光線。”
現世應該沒有這種神奇粉的存在。今日見此粉也算是長了見識。
世充開啟了一個巨大的木箱,裡面赫然躺著一對六絃琴。世充取出一張琴來,用指撥弄了琴絃兩下,發出悅耳的聲音。這張琴就是鳳鳴弦沒錯。
裴菲取出另一張琴來,用指挑了一下琴絃,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難怪世充說,這凰應弦一般人無法彈奏,只有配合我的深厚內力才可以。想到這裡,我用掌按住裴菲的後背,真氣不斷輸入裴菲體內,並向裴菲道:“再試試!”
裴菲又挑了一下琴絃,比鳳鳴弦更加悅耳的聲音出現。裴菲用古琴彈奏了一首古曲《得勝歸》。世充對此曲亦非常熟悉,隨即撥弄鳳鳴弦與之合音一處。真沒想到;裴菲對古曲也如此熟悉;這個世界級巨星果然不是白叫的。
這首古曲適合笙這種樂器演奏,但經裴菲與世充兩人的妙手,一首洋溢著暢快心情的古曲也被彈奏的讓我有種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覺。
一曲終了,我仍有意猶未盡之感。世充也為裴菲的高超琴技鼓起掌來。
裴菲見我斗大的汗珠從額上滴於地下,不安道:“玄應,你如今身體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