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中牆體。士衡見機朝光劍處,猛發一掌,立時出現一個大豁口,幾塊巨石裂開而落下來。城牆上的大豁口就此開啟。世充喜道:“兄弟們,吳郡城牆已破,趕快攻入城中。”世充的一聲令下,大軍朝著豁口衝去。朱燮知道城牆防線已破,急命朱安撤離,自己打算率手下士卒與入城而來的隋兵死戰。朱安不聽父親之言,仍要與父親一起死守。朱燮一時動怒,一巴掌扇於朱安臉上道:“不孝子,要陪爹一起送死嗎?朱家香火還要靠你承繼,難道想爹絕後嗎?爹死後還要你為爹報仇呢!你死了,爹的大仇怎麼辦?”朱安仍哭著不肯走,逼得朱燮用劍抵住了自己的咽喉道:“再不走,爹就自裁了。”朱安見父親如此激動,擦去眼淚,將共丟於父親,叫聲:“爹,安兒走了。”說完,轉身離開。只是離開時候,一步三回頭。
世充的大軍已經從豁口進入,而城樓上的弓弩仍不放棄,張弓搭箭,連連射殺入城的隋兵。韓欒玉帶六名女弟子只朝朱燮這裡猛衝而來。朱燮身邊跳出十一名書生軍來。每人一柄長劍將朱燮圍於核心。韓孌玉一時大意,竟單人衝上去。豈料其中一名學生軍竟上前,任由韓欒玉長劍刺穿手臂,忍住疼痛,將韓欒玉緊緊抱住,並從嘴中吐出一陣血雨。血雨濺了欒玉一臉。竟將欒玉眼睛燒灼。紅劍六名女弟子見師父中招,紛紛衝上去,其餘十名學生軍亦從懷中掏出一個陶瓶來,將瓶中液體潑向六女。六女飛身閃過,就見欒玉慘叫連連。這十一名學生軍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尤其是弄傷韓欒玉的少年英雄,嘴含裂體的劇毒之水打算與韓欒玉同歸於盡。另十名學生軍用的亦是這種毒水。弄傷韓欒玉的勇士已經犧牲,剩下的十名學生軍均衝向已經看不見東西的韓欒玉。韓欒玉憑著自己的雙耳聽力,用長劍連斫三名衝上前來的學生軍。朱燮竟然模仿女人的慘叫聲,喊了一聲。欒玉以為自己誤傷了一名女弟子,一時驚愕,被一名學生軍長劍刺穿胸膛。六女同時被眼前這一景象怔住。紅劍最先從悲痛中走出,喊道:“誓報血仇!”說完,揮劍而出。突然,面前一陣水襲,讓紅劍躲閃狼狽,手背被這毒水沾上,劇痛鑽心。其餘五女見大師姐受傷,亦紛紛衝上,書生軍又將液體潑出,五女慌著躲閃,都沒注意到朱燮在暗處射出的鋼針。這一次,從朱燮的羽扇中射出五枚針來。紅劍眼尖,但劇痛之下,無法用內力抵禦,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替其餘師姐妹擋隔。五枚鋼針有三枚插入紅劍體內,另有兩枚,一枚穿入藍劍眉心,一枚穿透橙劍左胸。紅、藍、橙三姐妹立時斃命。黃劍望著慘死的三個姐妹及師父,不顧一切,揮劍再度砍殺一名書生軍。卻被書生軍臨死的一記毒水潑傷著,巨痛之下,又被另一名書生軍長劍刺穿小腹。僅剩綠劍、青劍兩個小姐妹了。綠劍望著青劍道:“山莊有小師妹打理,我們這些做師姐的,也死而無憾了。青劍師妹,師姐先上了。”說完,側身躲過潑來的一記毒水攻擊,將劍從手中彈出,長劍又刺死一名書生軍。朱燮發出的鋼針亦被綠劍躲過。青劍此時擔心綠劍安危,上前揮劍再斫一名書生軍,再飛身至綠劍背後。兩姐妹又分別刺死一名衝上來的書生軍。毒水也用完了,朱燮羽扇中的鋼針亦發完了。朱燮將腳底放著的朱安留下的大弓綽於手中,並將腳底的鋼箭壺踢起,探手接住兩枝鋼箭,箭於弦上。朱燮望著兩位姑娘厲聲道:“你們情劍山莊竟然插手江湖之事?弄成這樣亦是咎由自取。如今就讓在下與你們同赴黃泉吧!”綠劍氣憤道:“朱燮,若不是你去江都偷襲,誤將紫劍師妹射殺,我們又豈會千里迢迢前來報仇?”朱燮一聽,忙道:“姑娘說得話,在下不明白。在下從未到過江都,又何談在江都殺人?”青劍道:“不是你,就是你的兒子。青劍看見朱安用此弓重傷了楊公卿。不對,我們聽師父說就是你”朱燮怒道:“簡直一派胡言!還提到安兒。安兒與在下一直在一起。他又何曾去過江都?是在下的話,又怎麼能躲過你們那麼多高手的追擊?”綠劍道:“你不用抵賴了。紫劍身上的鋼箭就是最好的證據。”朱燮聽到綠劍的話,突然回憶起王世充一伐吳郡時,朱安在王世充從城上躍下時,射出了一箭。想到這裡,朱燮道:“在下明白了,當日安兒射出的箭被王世充接住。一定是王世充製造了這個誤會。此招果然歹毒。”綠劍聽到世充所說,又道:“你不要挑撥情劍山莊與王世充的關係。當日,師妹遇刺,師父追兇手時,兇手的蒙面巾紗落下,分明看到的就是你。”朱燮道:“你們情劍山莊都是一幫蠢材。殊不知桓法嗣是易容的高手,讓人扮做在下的樣貌是輕而易舉。”綠劍、青劍被朱燮提醒一下,立時明白了些什麼。只聽得朱燮喊一聲:“不要!”兩女同時被亂箭射中。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