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失笑,哭笑不得地將她臉上的嬌羞與慌亂都看進了眼裡:“嬋嬋,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嗯?”
妍華燒得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忙把頭埋了下去,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羞憤極了,方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他要在這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地方,與她做羞羞的事情……她想,一定是因為近來都在翻看花影買回去的那本寶貝,所以腦子裡才會有這樣齷蹉的想法。天哪,她何時變得這樣不純潔了?
胤禛悶笑了起來,握住她的手探向腰間掛著的荷包。
那是一個如意形的荷包,呈石青色,上面繡了蟒紋圖案,荷包底繡了鑲金邊的祥雲,掛在腰間像是一個騰雲駕霧的小蟒龍一般。這是妍華受了胤禛的要求,給他繡的眾多東西之一,眼下看到他掛在腰間,心裡多少是有些歡喜的。
胤禛握住她的手將那隻荷包握住了,妍華觸到裡面有硬物,小小的,有四個。
她疑惑不解地抬起頭來,心口砰砰直跳:“這是……耳墜子嗎?”
胤禛見她如此冰雪聰明,眼裡的笑意就更濃了,鬆開她的手將荷包解了下來,塞進了她手中:“開啟看看。”
妍華聽話地拉開了荷包,嘴裡卻不識好歹地埋怨道:“貝勒爺何必如此鋪張,我……有些耳墜子戴了會耳朵發癢,所以……咦?”
“這個釺子是金制的,這個是銀製的,戴了應是不會耳朵癢,你先戴著試試看。”胤禛捏住其中一個耳環拿到妍華眼前給她看,只見耳墜子勾住耳朵的那部分銀光閃閃,下面連著一顆水滴形的紅珊瑚珠子,珠子只有半個指甲蓋大小,可暗沉的珠子裡卻似乎有滿滿的愛意在湧動。
另一對金制的耳墜子是純金打造的,似一朵花形,中間包了一小塊暗綠色的寶石,將金光閃閃的奢靡壓制了下來,顯得精美卻又不張揚。
妍華心裡歡喜,只覺得兩副耳墜子都太過雅緻與高貴,捨不得戴:“今兒便不戴了吧,回府後我天天戴給你看好嗎?”
胤禛輕笑著颳了她鼻頭一下:“好吧,隨你。”
待會兒眾多皇子都在場,她不戴倒是更好,以免被皇帝看到,眾人興許會拿他如此寵溺一個侍妾來說事兒。
妍華小心翼翼地將兩副耳墜子用絲帕層層疊疊地包好,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荷包。
胤禛看到她珍惜的模樣,好笑道:“這個樣子是做什麼?若是弄壞了,我再讓人給你打一副新的便是,花不了幾個錢。”
妍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貝勒爺真是財大氣粗呢。”
胤禛眸光一閃,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了起來。妍華心頭亂跳,緊張地握緊了手裡被層層包裹住的耳墜子……
“咦?姐姐在這兒?方才我們看到的不是你啊?我方才在那便一個亭子裡看到四哥了,正跟一個女子在親熱,我還當是你呢。我就說嘛,姐姐向來矜持,怎得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與四哥那樣……”八福晉走到湖邊的涼亭,看到烏拉那拉氏正坐在裡面與弘時他們說著話,忙上前打招呼。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身後的九福晉:“我就說那個不是姐姐,你還不信。”
九阿哥風流,連府邸的九福晉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九福晉性子溫婉,聽到八福晉的話也不言語,只客套地笑著。
烏拉那拉氏的眸色沉了沉,旋即扯開嘴角笑了笑:“你們可來晚了,快過來坐坐歇歇吧,聽聞過會兒子等皇阿瑪來了之後,十三阿哥要與十阿哥賽龍舟比賽呢,可別錯過了。”
湖邊的遮陽長廊中,宮女與太監們還在佈置著茶水、糕點等,所以還未有人落座。
八福晉見烏拉那拉氏毫不在意,便道她知道與胤禛親吻的那個女子是誰,看了九福晉一眼後便沒再揪著那件事情說。
兩位福晉帶來的孩兒卻很快跟弘時玩在了一處,烏拉那拉氏看著幾個孩子歡蹦亂跳的身影,忍不住心酸一了一下,眉間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哈哈哈……”沒過多大一會兒,眾位皇子和福晉們都有說有笑地過來了。烏拉那拉氏也拉著弘時的手與九福晉她們融入了進去。待眾人落座後,便聽到一個高亢的聲音引吭高喝道:“皇上駕到~”
眾人皆回過身去,看到有三頂華蓋傘緩緩移來,華蓋下有三人乘著步輦而來。
待皇帝近前,眾人齊齊行禮,請安呼聲不斷,倒是頗為壯闊。
妍華蹲在福晉身後,偷偷抬眼撇到皇帝身邊跟了個老者,氣勢威嚴,皇帝對她還頗為尊敬,心裡不敬納悶起來。這個老者不是太后,因為她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