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了出來:“魏長安,你之前說,那具骸骨是也是中了砒霜?”
魏長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小格格中毒莫非與那骸骨有關?”
胤禛沒有回話,只問道:“那骸骨可是在種竹子的地方挖到的?”
見魏長安點頭,他這才肯定地說道:“那便是了,那骸骨上的砒霜毒定是浸入了泥土中,嬋嬋下午用手碰過那裡的泥土。”
魏長安深以為然,雖是不知道妍華為何會去觸碰竹子下面的泥土,卻覺得也只有這般解釋方才合理:“貝勒爺可知格格為何會碰那裡的泥土?”
“玩兒。”他頓了一下,看到魏長安眼中的驚愕,也沒有再多加解釋,“派人去看看盈袖跟纖雲,她們可能也中毒了。”
魏長安聽到盈袖的名字後,心裡“咯噔”了一下,想到靈犀不在,妍華屋子裡眼下也只有盈袖在,他心急如焚地趕了過去。他敲了半晌的門,盈袖沒有應聲,於是便破門而入,盈袖果然也如妍華一般,昏睡不醒,臉上呈現暗沉的紫黑色,他忙給她灌了兩粒解毒丸,然後如法炮製地拿來泡了鹽的水灌進她嘴裡……
妍華第二日醒來時,胤禛已經上朝去了。她想起身,卻被良辰按下了:“格格,貝勒爺讓你今日多歇息歇息,養好身子再說。”
妍華聽到這話,臉卻紅了,她只以為良辰在說她昨兒侍寢的事情。昨日胤禛一氣呵成,接連要了她兩次,雖是沒有上一次同浴時來得猛烈,她昨兒卻是照樣渾身發軟,很快便繳械投降了。
她道是胤禛勇猛,卻並不知是因為自己中了毒,只因昏睡過去後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眼下聽到良辰這般說,妍華只以為她是在說侍寢之事,再加上面子薄,所以很快就紅了臉。
胤禛回來的時候,妍華才施施然地起身,腳著地的時候她才發覺有些頭暈,腿一軟差點兒倒了下去。胤禛恰好進去看到這一幕,急上前兩步將她抱在了懷裡。
妍華撲進他懷中後,聞到他身上的溫熱氣息,只覺得腿上越加軟得厲害,忙輕輕推開了他的身子。
“怎麼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胤禛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為她中的毒還未清理乾淨。
妍華卻是羞赧地垂下眸子,示意旁邊的小丫鬟為她穿衣。
胤禛見她不說話,刻意矮下身子看了看她的臉,見她面色酡紅,只道她又哪裡不舒服了,抬手便要摸上她額頭試試熱度。
妍華卻以為他又想跟自己親熱,忙避開了臉嬌嗔地輕斥了一句:“貝勒爺,討厭!”
胤禛伸出的手被這一聲輕斥給逗得懸在了半空,而後便換了動作捏向她精緻的鼻頭:“哼哼~你當我是要做什麼?”
聽到他的悶笑,妍華臉上的那抹溫熱迅速地暖遍了全身。她偷偷地抬起了眼,而他此刻正低著眼在看她,所以她亂蹦的春心便悉數被他看盡。
暖暖的陽光越過斑駁的窗稜,斜斜地照了進來,地上,兩道被拉得很長的身影,一高一低,漸漸地,兩個身影緊緊貼合在一起,纏綿、飛舞……
“貝勒爺,八爺來了,在正殿等著呢。”良辰進來看到胤禛意猶未盡地還捧著妍華的臉,輕笑著報了一聲。
“他怎麼來了?”胤禛的眸子轉了轉,也沒再耽擱,只低頭又在妍華唇上啄了一口方才離去。
“啊……”妍華捂著心跳加速的胸口,輕嘆了一聲,又緩緩抬手摸上了依舊溫熱的唇瓣,將方才那個綿長的深吻在腦海裡繼續回味了一遍,這才又喚了方才偷偷溜出去的丫鬟進來繼續為她穿衣。
“格格!且等等!”良辰見妍華要離開,忙叫住了她,拉著一個小丫鬟道,“這是花影,平日裡素來機靈,以後便跟著伺候格格了。”
花影才來府裡半年多,年方十五,但是為人機靈,做事勤快,良辰想著靈犀短期內是回不了萬福閣了,便又添了一個花影去妍華屋裡伺候著。
妍華見狀,疑惑道:“我那裡用不著這樣多人,靈犀呢?我問過福晉,靈犀並不在她那裡,木槿說靈犀清掃過佛堂後又被你叫走了……”
良辰暗道一聲糟糕,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想著各種託辭,她哪裡能告訴妍華,靈犀眼下已經去了半條命?
就在她絞盡腦汁找不到合適的託辭時,她看到了魏長安的身影,忙求救般叫了一聲:“魏長安!”
妍華納悶地隨著良辰的視線,朝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