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奴婢聽說了一件事兒……正好近來在被規矩冊子,看到府中規矩裡可是白紙黑字地寫了,府裡的奴才與丫鬟之間不得私通!”翌日在祥和殿請安時,武氏揚著得意的笑容睨了一眼妍華,下巴都挑了起來。
妍華一時間沒有明白她這般挑釁是為了何事,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身邊的耿氏,耿氏也是一臉茫然。
妍華不經意間瞟到坐在耿氏左手側的宋氏,她臉上微微閃過一抹驚懼,而後便悄然低下了頭。所以妍華只以為,錦繡軒又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不明白武氏衝著她笑是為了什麼。
福晉微微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木槿,木槿一臉的茫然,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府裡有奴才與丫鬟私通了嗎?”福晉也不願再猜,淡淡地開了口。
“福晉,奴婢聽說萬福閣的盈袖跟魏侍衛之間有私通的嫌疑……”武氏挑著眉頭,得意地看了一眼妍華已經站在她身後的盈袖。
盈袖的臉色變了變,卻很快堅定地瞪眼看了一下武格格,然後不卑不吭地走到前面跪了下去:“福晉,奴婢沒有做過這等苟且之事,還請福晉明察!”
福晉看了她一眼,沒有應話,只是神態自若地看向武氏:“你從何處聽來的?可有證據?”
武氏見福晉的反應如此寡淡,面上的笑容一滯,不高興地瞥了一眼妍華後,這才不情願地說道:“奴婢是從惜雲那兒聽來的,怎得會有證據。”說完,鼻間還噴出一聲不悅的輕哼。
眾人聽到武氏這般將,都將目光投向了惜雲。
惜雲臉色一變,慌忙擺手否認,緊接著就跪了下去:“福晉,奴婢斷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奴婢壓根兒沒有聽過盈袖跟魏侍衛之間有私情,怎得會這般胡說呢!求福晉做主,奴婢真的不知武格格為何這般誣陷奴婢。”
“你!”武氏聽到惜雲否認地這般乾脆,伸出右手的指頭指著她罵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狗奴才!昨兒夜裡還在小院兒裡跟你那小姊妹嚼舌根說這事兒呢,眼下倒是推了個乾乾淨淨!哼!”
惜雲臉色變了變,不悅地抬頭白了武氏一眼,旋即又低下了頭:“福晉!奴婢當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卻不知格格為何這般為難奴婢,也許格格錯將別人聽成了奴婢也是說不準兒的!”
“哼!”武氏氣得冷笑了一聲,“反正就在咱錦繡軒的院子裡,若不是你,便是宋姐姐的其他丫鬟說的了,這還能有錯不成?我犯得著冤枉你一個丫鬟嗎?”
宋氏聽到這裡,原本紅潤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柔柔弱弱地向福晉行了個禮:“福晉,若真是奴婢下面這些個丫鬟亂嚼舌根,奴婢定會嚴加管教!若不是,還請武妹妹不要再這般說她們了。奴婢身子有些不適,這就先告退了。”
福晉抬眼看了她一下,臉上淡淡的也沒什麼表情,只擺了擺手:“去吧。”
宋氏沒有挪步,只是看著跪在地上的惜雲,又看了一眼福晉,剛想開口說什麼,福晉又對著地上的惜雲說道:“你也退下吧,管好錦繡軒丫頭們的嘴巴!”
惜雲忙磕了個頭:“謝福晉,奴婢回去定會好好訓訓她們!”
宋氏這才挪動步子往外走去,經過妍華身邊時,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泛出一個柔弱的笑容來:“妹妹,定不是惜雲亂說,還望妹妹莫要錯怪了她。”
妍華乾乾地笑了一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待宋氏走後,福晉這才悠悠然地轉過眼來看武氏。
“這等謠言怎可當做真憑實據?你是個做主子的人兒,也這般跟著亂傳這種無憑據的話,成何體統!”福晉淡淡地掃了武氏一眼,眉頭微微揚起,臉上面無表情。只是那語氣,分明叫人聽得出來她隱藏的不悅。
武氏不甘地別開了眼,氣呼呼地咬著下唇沒吭聲。
妍華這個時候施施然地開了口:“府裡若是有人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福晉定是不會放過的。只是眼下這般沒有根據的謠言,還是早些止住為好。盈袖上一次便是被那般謠言害慘了,生生地遭了那樣多的罪。如今若是還要被這等荒謬的謠言害了,別人便只道是四貝勒府裡不講道理呢!再說了,魏侍衛那樣得貝勒爺的賞識,眼下卻有人這般亂傳他與人私通,這不是掌貝勒爺的臉嗎?”
她的臉上冷冷的,不似平日那般笑嘻嘻的露出討喜的笑容。這樣一凜然下來,倒是頗有些叫人不敢小覷的氣勢。
“你……”武氏氣呼呼地瞪了妍華一眼,她自是聽得出妍華暗指她在打胤禛的臉,只是妍華說得那般有道理,她自己竟是突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