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聞言,不敢去瞪胤禛,只好不甘地瞪了妍華一眼。
就是傻子也聽得出,胤禛這話擺明了是要替魏長安與盈袖開脫。武氏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機會看好戲,哪裡甘心就這樣不了了之!
“貝勒爺怎能如此偏袒小格格!這次明明是她的人壞了府裡的規矩……”
胤禛冷笑了一聲,不悅地看向武氏:“看來你將那些規矩都記牢了,冊子上可有說過允你這般大呼小叫的?”
武氏倒抽了一口氣,委屈地咬住唇角,將未說完的話都嚥進了肚子。
福晉聽了一會兒,自是理解了胤禛不想多追究下去,為難地看向他道:“他們二人終究是懷了規矩,若是不罰難以服眾啊。”
胤禛拍了拍福晉的手,寬慰道:“這事是我疏忽了,我前些時候剛私下裡將盈袖許給了魏長安,只是這幾日一忙,就忘了跟你說。也怪這沒用的東西太沒出息,竟是連這幾日都忍不住!哼!”
他看了魏長安一眼,冷冷地將手裡的茶蓋子向他砸去,堪堪砸到他的身前,摔得粉碎,碎渣子向四周濺去。魏長安下意識地抬手將盈袖往身後一攔,將她護住。
福晉聽到這話,面色有些奇怪。只見她睜大眼看了一下魏長安,忙出聲道:“不行!貝勒爺,你怎可……魏長安他,我……木槿,我想把木槿……”
木槿忙跪著急急往福晉面前挪了幾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福晉!奴婢覺得魏長安與盈袖男才女貌配得很,既然是貝勒爺的意思,福晉便饒了他們吧!他們雖是有錯,可畢竟貝勒爺早就許了他們呀,請福晉從輕發落!”
她的膝蓋壓在了一塊碎渣子上,埂著疼,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捏緊了拳頭,渾身都瑟瑟發抖。
“你個傻丫頭!”福晉急怒交加,拿指頭指了她半晌,最後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來人!”胤禛也不再看武氏作何反應,只出聲輕喝道,“魏長安杖責五十大板,盈袖罰跪三個時辰。此事到此為止,我會跟文瑤挑個日子再將盈袖許給你。”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魏長安,說完這番話後,便起身要走。
魏長安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卻突然落下一大滴淚來。他什麼也沒說,只突然俯下身子向胤禛深深地磕了個頭。
盈袖沒有料到事情會有如此轉機,眼淚掉得更急了,心裡一時間悲喜交加,再加上十大板子的傷痛在身,她倒抽了一口氣便暈倒在了魏長安懷裡。
“貝勒爺!妾身有個請求!”福晉看了一眼木槿,再看到胤禛已然走出幾步的背影,忙叫住了他。
胤禛疑惑地回過頭來,以為她不同意自己的這個決定,不禁皺起了眉頭:“此事就此打住,文瑤你不要……”
福晉卻忙擺了擺手:“妾身無異議,只是……貝勒爺,我想將木槿也許給魏長安。”
魏長安抱著昏迷過去的盈袖,聽到這話猛地抬起了頭。他看了一眼木槿,又為難地回頭看了一眼胤禛:“貝勒爺!此事不可,奴才一直……”
福晉依舊不知木槿被人毀了清白一事,可是她卻知道木槿與魏長安私下見過好幾次面,甚至親眼看到過魏長安將木槿抱在懷中說話。她自然不知道,魏長安是無奈之下抱著哭泣的木槿在安慰,她只以為魏長安與木槿私下裡早就暗生情愫,一直想著要將木槿許給魏長安。此事她曾私下問過木槿,木槿卻堅決不同意,並一直否認自己喜歡魏長安。
福晉看到魏長安與盈袖抱在一起時,心中是極為生氣的,只覺得魏長安朝三暮四,惹了木槿,卻又跟盈袖牽扯不清。她聽到胤禛說已經將盈袖許給魏長安時,心裡是極為震驚的。
木槿是她的人,她雖然捨不得木槿離開,卻更希望木槿能幸福。木槿這一年來經常有異樣,她自是早就察覺到了。那一日看到魏長安抱著木槿的情景後,她便找到了答案,認為木槿時常神思不屬的源頭便是魏長安。
她不反對胤禛給魏長安許人,卻不想她的木槿受了委屈。
“為何不可?”福晉聽到魏長安的拒絕,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胤禛抬手示意她打住,而後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武氏,冷聲道:“你們都下去。”
武氏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挪了出去,臨出門了還回頭望了好幾眼。
待不該留下的人都散去後,胤禛這才轉過身子看向烏拉那拉氏。他知道木槿的事情,也知道魏長安私下裡會安慰木槿,更看到過魏長安安慰木槿時過於親暱的舉動。他不反對將木槿也許給魏長安,只是魏長安方才的反應,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