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內裡卻如此奔放之人,定是頗讓男子招架不住吧。
胤禛被她那句話諷得面上頗有些不自在。
安答應第一次用了這樣的盒子裝來時,他也是頗為詫異的,無法將這東西與安答應的面容對上。直到送東西的太監驚慌失色地去而復返,說答應弄錯了盒子,他才輕輕一笑:“就用這個盒子吧。”
當晚,他翻了安答應的牌子,溫柔的人兒似水做的一般,讓他身心愉悅。
從那以後,安答應倒是隔三差五便差太監遞東西多來,他有興致時便看看,沒興致時便丟到一邊,倒是也不會常常召她侍寢。畢竟他很忙,沒工夫一直沉溺於此事。
安答應說這是她入宮前,她娘給她的壓箱底,所以胤禛也為過多追究。她有時候用這樣的盒子裝一次,有時候直接修在香囊上,其實統共也只送過幾次而已。至於究竟是三次還是五次,他也不記得了,因為好像也有沒看丟在哪裡的。
“不過是……偶爾看一下,這樣子不成體統,朕都說過她了,她竟是還送過來。蘇培盛,傳朕口諭,讓安答應不得再送香囊過來!”胤禛看妍華的臉色有些生冷,便忍不住想要先將她哄開心再說。
妍華的臉色緩了下來,幽幽道:“皇上不得空去看臣妾,卻得空看這些個汙穢玩意兒,臣妾一思及此便心痛。”一雙水做的眸子立馬微微顫抖起來,泫然欲泣的模樣惹人憐惜。
胤禛忙坐到旁邊將她摟在了懷裡,百般懊惱:“怎得又醋了?我真的只看過三五次……三次而已。”說到這裡,他都已經開始尷尬了,難道從今往後,他連這樣的事情都要向她報備了?委實太過不自在。
妍華瞥了一眼那個盒子:“皇上是一國之君,這些個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可隨意亂放,若是被哪個大臣看了去,還要當皇上是個色痞子,腦子裡就只知道裝這樣的東西呢,所以……”
“蘇培盛,將安答應送過來的香囊與盒子都給找出來,交給熹妃處置。”他極為配合,不待妍華說出法子來,便兀自先吩咐了下去,回過來時,又勾唇道,“被你叫過幾次色胚子了,也只有你敢叫。”
那笑容裡,頗有點兒討好的意味。
妍華看他態度如此之良好,禁不住笑出聲兒來:“皇上莫要如此,被別人看到,要當臣妾是母老虎了。”
只是,她這笑容還未維持多久,便又垮了下去。他方才說只看過三次?嘖嘖,眼前這些又是什麼?是她不會數數不成?明明,一二三四……有七個!
她突然有些氣悶了,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個東西臉上燙得厲害。
胤禛不悅地瞪了蘇培盛一眼,嫌他做事不牢靠。他方才明明說的是三次,蘇培盛不是應該再找三個過來便好了嗎?眼下倒好,加上方才送來的那一個,一共八個了,他如今真是百口莫辯,真怕他的嬋嬋又跟她慪氣。
“嬋嬋……我……只看過三個,這……其它的我都不知是何時送來的。”這倒是實話。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老了老了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如今一看到她不高興,他便莫名覺著不痛快,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哄了又哄。好在她溫柔體貼,若不是真的傷了她的心,她也不會揪著哪點兒不高興不放。
她板著個臉擺了擺手,蘇培盛忙讓人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她悶聲道:“皇上以後注意著些,莫要讓臣妾看到這樣的東西,臣妾看了心裡不舒服。臣妾看不到的時候,皇上愛怎樣就怎樣。”
她說著便起身向他福禮,準備回景仁宮。
胤禛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哪裡肯放她走。方才看過那個盒子裡的壓箱底,再看到她臉上不施粉黛便紅得這般旖旎,心裡便突然動盪起來。
所以他伸手一拉,將她拉到了懷裡,抽空吩咐了一句:“你們都下去。”
說罷,他便將她壓到了炕榻上,急急地揉捏起來……
一場風花雪月下來,妍華哪裡還有半分悶氣,只癱軟在他懷裡嬌嗔地喘著細氣:“皇上近來是不是又喝什麼鹿鞭湯了?那種東西少喝,太醫說喝多了傷身……”
胤禛不滿她如此煞風景的話,伸手在她胸前捏了兩把,攪得她驚呼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他才面色幽深地吐了幾個字:“沒喝。”
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陣有規律的叩門聲。胤禛聽罷便坐起了身子:“我讓人進來給你清理一番,我還有事,忙過之後再來與你說會兒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