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朝她們微微福了下身子,十分不客氣地冷著眸子掃了她們一圈,仔細將她們的面孔都瞧了個清楚:
“熹妃娘娘素來不願搭理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那宋氏是何故被打入冷宮的想必你們也不清楚,她如今瘋言瘋語,說的話自然也是瘋話。若是有人膽敢拿這樣的胡話亂傳,到時候娘娘自是會按照宮規處置。各位答應也是伺候著皇上的人兒,還是要記好謹言慎行這個理兒。”
她說罷就離開了,可心裡卻不住暗自唸叨著宋氏該死之類的話。她早就將那個人兒給忘了,以至於連宋氏何時變成這樣瘋瘋癲癲的模樣她也不甚清楚。她只是心疼熹妃,要被那樣骯髒不堪的人兒冤枉,那宋氏也真是禍害遺千年!看她以後不讓人好生招待招待她!
妍華往回尋至胤禛跟前時,發現他懷裡多了個美人兒,正是那個不要臉的蘇答應,正嬌羞無比地在他懷裡紅著小臉,恨不得立馬暈在他懷裡似的。妍華心裡生著悶氣,不動聲色地走到了胤禛面前。
她不止一次說過,他與別個人親熱她管不著,也不會去管。可當著她的面就親親我我,真的讓她無力接受。
但是比這些個答應虛長二十載左右的年紀,也不是真的虛長的。
只見她頂著一張笑臉默默走到了胤禛的視線下,又笑嘻嘻地衝蘇答應道:“皇上,蘇答應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臣妾讓人送她回去歇著吧,畢竟別個答應還在等著猜燈謎,耽擱了別個人的工夫也不大好。”
蘇答應的臉色一僵,依依不捨地從胤禛懷裡站好了身子,朝妍華行過禮後才訕訕道:“回娘娘,嬪妾沒有不舒服,不過是方才腳滑了一下……是嬪妾不該,衝撞了皇上,還惹得娘娘不高興了……”
妍華扯了扯嘴角,不明白她哪隻眼睛看見自己不高興了,還是她會讀心術?
妍華繼續堆著笑臉,無奈地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作證,臣妾可沒有不高興,不過是關心一下。”
胤禛方才聽到蘇答應那麼說,便微微蹙起了眉頭,他不是老糊塗,自然知道蘇答應話裡的意思不大對頭。待看到妍華投過來的無奈眼神後,他忙不著痕跡地從蘇答應身邊繞了過去,上前攬著妍華的腰,旁若無人地與她說話:“哪裡需要我作證,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明白?”
蘇答應見只有她自個兒在唱獨角戲,撇了下嘴,便向二人福了福身子退下。她方才可是猜中了一個字謎,不然也不能的機會接近皇上。
她不明白,她哪裡不比熹妃那個老女人好了?皇上眼裡怎得就只有那個老女人?
只是,她也只敢在心裡抱怨抱怨,並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她知道她沒有熹妃得寵,自然不敢當著他們的面兒那般放肆。今兒猜對燈謎數最多的人可以侍寢,所以她要加把勁兒多猜幾個。還好她能識得幾個字,再從郭答應那裡多誑幾個謎底出來,她今兒定是能拔得頭籌!
“嬋嬋怎得不去猜燈謎?”胤禛見妍華壓根不去看那些字條,隱隱有些不快。
“臣妾當然不得去猜,那寫個燈謎,可是臣妾備下的,臣妾知道謎底。”妍華抿著嘴笑了笑,看到他眼裡頓生失望,心情不由得大好。
“我倒是不明白你的心思了,我以往翻別人的牌子你會吃味兒,我不翻了,你倒是又非將別個人往我懷裡推。怎得,你厭煩我了?”他湊近她耳朵,不大高興地問出聲來。
妍華的耳朵被他嘴裡的熱浪噴得癢癢,忙向旁邊躲了躲:“臣妾不敢,臣妾自是覺著今兒花燈好看,還是好生賞燈吧。”
她睡著便兀自往前走去,欣賞那些精緻的宮燈和美妙的花燈。
答應們則都是三三兩兩地聚在有字條的花燈旁,不識字兒的聽識字兒的人讀謎面,然後各自胡亂猜著謎面,無人當真在賞花燈。
妍華嘆了口氣,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她想找個人為皇上綿延子嗣,竟是找不到一個合意的?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衣著素雅的女子冷清清地站在一個花燈前,嘴角微翹,眉眼生情,似在發愣。只是她冷豔清爽的氣質,與其他答應格格不入,卻反而更為顯眼。是郭答應。
這時候,蘇答應從不遠處的一個人堆裡擠了出來,拿了一張紙條湊過去郭答應身邊,嘴巴一張一合地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可是沒過多大會兒,她便看到蘇答應喜上眉梢地笑了起來,兩眼發亮地與蘇答應說了兩句什麼,便急急左顧右盼地張望起來。
妍華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的花燈出神。
再轉過眼去,她只看到蘇答應攜著那張讓她生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