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也不知還能尋什麼理由拒絕。
當天晚上,妍華便讓芍藥將那個琺琅盒子,連同裡面的東西,給埋在了景仁宮的後院。她希望,那個秘密永遠不見於天日。
只是,她們並不知道,芍藥找了小余兒去做那挖坑埋盒子的事情時,有一個宮女一直偷偷躲在暗處瞧著這一切……
嘉惠帶著她兒子桑齋多爾濟在景仁宮裡住了近一個月,遲遲沒有回去的意思,而這期間,駙馬多爾濟塞布騰已經陸續遞了兩次次牌子進宮求見。
妍華這才確定,嘉惠與塞布騰之間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塞布騰第三次進宮的時候,正趕上暖心肚子疼。暖心又懷了一胎,約莫再過兩個半月便要生了,此時突然肚子疼,妍華自是緊張萬分。
她讓嘉惠去養心殿和塞布騰好生談一談,便匆匆趕去了乾西二所。
暖心生下第二個孩子後,因為對芙蓉的事情還心有感傷,弘曆便時常陪著她,沒曾想,她坐完月子後的頭一個月裡,弘曆便又讓她懷上了。妍華得知此事的時候,還批評了弘曆一頓,說他只顧著自己個感受,也不替暖心好生著想,第二個孩子剛生完,暖心的身子還沒養好呢,這麼快便又懷了一胎,委實有些不像話。
裕妃知道後便笑話她不像弘曆的親額娘,哪個親額娘不喜歡自己兒子多多開枝散葉呢,如今暖心連連懷孩子是多大的喜事兒啊,哪裡像弘晝媳婦兒,一個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呢。妍華便說她對烏札庫?雅雅有偏見,明明雅雅下個月就要生孩子了,裕妃卻在這裡橫挑鼻子豎挑眼。
妍華過去的時候,太醫正在乾西二所裡給暖心看診,弘曆如今在戶部當差,負責處理水利營田的事務,此時並不在宮裡。
妍華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碗湯,便奇怪地問了一聲:“她吃這個了?”
一個小宮女怯怯地應了一聲:“回貴妃娘娘,福晉這幾日很喜歡吃這個,今兒吃了幾口便覺著肚子有些疼……”
“蛤蜊性寒,怎得可以讓身懷六甲的暖心隨便食用?嬤嬤呢?你們不知,她還能不知道嗎?”
屋裡頭的幾個宮女聽到熹貴妃動氣,趕緊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顫著聲音答話:“啟稟貴妃娘娘,嬤嬤她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怕過了病氣給福晉,所以一直都在養病呢,並未到前院來伺候。”
妍華無奈,指著那一晚蛤蜊湯,嫌棄道:“還不撤了,本宮看著就心煩。吩咐你們院裡頭的廚房,以後不得再做這湯給你們福晉吃。”
“娘娘,這湯……是側福晉送過來的。”不知哪個小宮女,怯怯地回了這麼一句。
妍華抬起頭來,蹙著眉頭想了想。那高佳氏沒有生過孩子,許是不知這蛤蜊性寒,所謂不知者不怪,她也不得因此教訓了那高佳氏。倘若真的訓斥了高佳氏,指不定會將暖心與她的關係給弄壞了。
不大一會兒,太醫看診完了,果真是因為蛤蜊性寒,所以暖心吃動了才會覺著身子不適。所幸並無大礙,好生調養兩日便能安康。
妍華點了點頭,隨後叮囑道:“等那高佳氏回來,你們且與她說一聲,這蛤蜊性寒,以後不得再送這個與你們福晉吃了。本宮知道高佳氏乃好心,但暖心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兒,許多東西都不得亂吃,高佳氏也當多注意著些才好。”
高佳氏逛完御花園回來的時候,聽到這番叮囑,忙羞愧地去跟暖心道了歉。
待回到屋裡頭後,她才將臉色冷了下來:哼,當初那奶孃若是能辦事利落些,如今也不會有真多煩心事兒了。
“主子,她們說貴妃娘娘也沒有責怪主子的意思呢,貴妃也知道主子沒生過孩子,不懂那些,所以主子也彆氣了,往後注意著些就是……”宮女見高佳氏放著臉,明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便出聲安慰了她幾句。
“哼,你懂什麼?”高佳氏氣呼呼地白了她一眼,扭頭便往裡間去了……
等妍華回到景仁宮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嘉惠的身影,一天到晚啼哭個不停的桑齋也不見了人影:“惠兒人呢?”
“娘娘,公主去了養心殿後沒再回來,說是直接跟著駙馬爺回去了。”靈犀已經差人將嘉惠母子二人的東西整理害了,正欲差人給嘉惠送過去。
“哦,如此甚好。小夫妻吵吵鬧鬧也是常有的事情,她與駙馬長期分離也是解決不了矛盾的。”妍華心裡有些擔憂,卻終究沒有法子將事情管到他們夫妻之間去,畢竟塞布騰是喀爾喀的親王之子,身份有些敏感啊。
“哎,什麼事兒啊,這麼忙。”杜若嘀嘀咕咕地走了進來,行了禮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