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嬪看他支支吾吾的,心裡愈發焦急。他之前就有過格格,怎得這次大婚之後變了個模樣似的。難道……“她打你了?”
裕嬪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烏札庫氏的阿瑪是個武人,難不保烏札庫氏也學了點兒功夫在身,說不定私下裡是個魯莽性子,下手沒輕沒重也是有可能的。
弘晝一聽這話,臉色漲得通紅。他昨兒夜裡是被她掐了幾下來著,但是也算不得被打。況且,他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承認。
“額娘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兒子怎麼會被她打?我不打她就不錯了,哼!”
“啊……”裕嬪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不可不可,你怎能打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嫡福晉。若是被你皇阿瑪知道你要打她,定是要捱罵的……”
弘晝有些不耐煩,推著裕嬪往外去了:“額娘別瞎操心了,兒子又不是小孩,這些事情用不著額娘煩憂。”
他擔心再說下去,那烏札庫氏會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他的妹妹額娘瞎說八道,那他可就顏面掃地了。
他出去的時候,果然看到妍華與烏札庫氏笑得正歡,其樂融融的模樣讓他瞧著很不順眼。
“……額娘說得是,雅雅一定儘快給五爺生個阿哥……”
弘晝聽到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嘖嘖,像個女人嗎?這麼主動地說要生孩子,當孩子是那麼好生的?雅雅,雅雅,名字都這麼俗氣,嘁!
他心裡編排著她的不是,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白著臉瞪了雅雅一眼。他近來不想碰她了,可她方才說盡快生孩子,難道她還想用強不成?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烏札庫氏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看到他和裕嬪出來,忙起身向裕嬪行了個禮,溫順地喚了她一聲額娘,而後又上前扶著弘晝讓他坐下。
弘晝看她在外人面前如此乖順,面子上極為受用的,只揚起下巴睨了她兩眼,顯得有些傲慢。
弘曆帶著他的側福晉前來見禮請安時,弘晝與烏札庫氏的彆扭已經鬧得差不多了。妍華看弘曆來得這麼晚,臉色有些不大好:“見過你皇阿瑪了嗎?”
弘曆閃爍著眼神,點了下頭:“已經給皇阿瑪請過安了。”
他的側福晉高佳氏立馬行禮,向妍華解釋道:“兒媳給額娘請安,請額娘莫怪爺,是兒媳身子不適起晚了……”
弘曆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來。其實他昨夜沒跟她洞房,因為他的女兒一直吐奶,暖心很是擔心,所以他陪暖心和女兒陪了一夜,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早上自然就起晚了。
妍華見狀,也未多加責怪。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事中時,誰人也沒料到,儲秀宮裡出了那樣一件汙穢之事。
唯有張李子,當日許久不曾見到盧有福後,便問了問別個太監,他們皆搖頭說不知。只有一個小太監說看到盧有福提著喜餅走了,說是給娘娘們送喜餅去了。
張李子轉了轉眸子,陰惻惻地笑了。
“你,給我好生盯著他,他若是再去後宮,務必要及時與我講。”張李子將陸德才叫到身邊,悄聲叮囑了下。
他早就說過,龍頭斬不了,龍鱗卻是可以拔幾片的。如今,讓皇上蒙羞的事情不就來了嗎?他就知道,像盧有福那樣改不了花花心腸的太監,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得意地摸了摸下巴,那裡光潔無須,可他還是習慣性地摸一摸,也好解解他當男人的癮。
“舅……嘶……”陸德才剛要叫出聲,就被張李子給賞了個爆栗子,他捂著腦袋幽怨地看了張李子一眼,忙吸了吸鼻子將另一個“舅”字也嚥了下去。
“張公公,依我看,還是想法子讓那盧有福重新回儲秀宮伺候才好,那樣他見答應的機會多了,做出苟且之事的機會也就更大。”
張李子作勢又要打他,被他躲開了。張李子睨了他兩眼,輕蔑道:“所以說你蠢呢。天天在一處,就不會日日都做那苟且之事了,你還怎麼盯著他?如此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定會一見面就忍不急辦事兒,到時候一捉一個準,呵呵……況且,這人兒是熹妃娘娘給送回來的,我再偷偷給塞回去,不是擺明了與熹妃娘娘作對嗎?”
“可是舅舅……嘶,張公公,那盧有福也不是男人,如何跟女人行那種事情?”
張李子輕蔑地盯著陸德才,冷哼了數聲:“你在舅舅面前,還裝什麼純情?我跟你說,你屋裡頭若是有那些個汙穢東西,趕緊給我想法子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