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年九月,太子胤礽酒醉回宮,途中說了些話,被人捅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惶惶數日,終是再度下旨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他許是惆悵已久,竟是在人前訴了一大番苦:“從我被立為太子起,已近四十年了啊!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有,那便是本宮,胤礽啊!你見過像我這樣窩囊的太子嗎?你見過嗎?你呢……”
胤礽得了旨後,當場便潰不成堤地頹坐在了地上……
雍親王府內,妍華看到胤禛的笑容後,當即便想起了那個被幽禁在高牆之內的十三與筱七,她旋即也揚起了嘴角,欣喜地問了一聲:“那筱七姐姐與十三爺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
胤禛眸子裡的光亮旋即暗了暗,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登時僵滯在了臉上。他頓了半晌,最後動了動嘴巴,無奈地輕搖了下頭,聲音裡透著疲憊與乾啞:“不可。”
要撤了十三的罪,談何容易?雖然他本就無罪。可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便如鐵板釘釘,想要撬開,本就不是易事。
妍華眼裡的小雀躍立馬黯淡了下去,心頭的失落鈍重地落了下去,砸進心塵,‘激’起漫天的‘迷’‘蒙’,一瞬間便遮住了她的心智。她自己的事情尚且梳理不清楚呢,哪裡來的心思去關心旁人呢?既然已經關心過了,她自是又開始為自個兒的事情開始惆悵了。
胤禛臉上的落寞維持了一會兒後,很快便斂了去。
良辰讓人備了熱水,提醒胤禛入個浴,免得染了涼寒之氣。胤禛點頭之時,見妍華心不在焉地盯著自己看,便拉了她一起往雍華殿去。
她冷愣怔怔的跟著去了,待走到水霧繚繞的浴池子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要將手扯出來:“爺~四碩兒病了,奴婢要回去照顧四碩兒,今兒就不得研墨了。”
今兒不得,明兒後兒都不得,事情不‘弄’清楚之前,我都無心給你研墨了。
她心裡有氣,自是沒能逃得過胤禛的眼。
“大夫怎麼說的?”胤禛也不同她計較,依舊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只是雲淡風輕地關切了一句,仿若壓根不擔心小弘曆的病情。
妍華見狀,心裡不免升騰起另一股怨氣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清冷了幾分:“發了熱,傷了風,好好照料著便能康復。看樣子,爺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四碩兒的病情?”
胤禛手下一緊,奇怪地深望了她一眼:“嬋嬋方才不是還在書房裡等我嗎?自是因為弘曆的病情沒有多嚴重,否則嬋嬋不會得空去書房的。”
妍華噎了噎,她有時候著實痛恨胤禛的理智,理智到不解風情。
她‘抽’了‘抽’手,見‘抽’不動,便只得木著一張臉與他一起站著。
胤禛卻不管她的臉‘色’如何,只命人上前給他解衣帶,他要入浴,嘴裡還不輕不重地吩咐了一聲:“嬋嬋一起。”
她又沒有淋雨,一大清早的,入什麼浴。更何況,她壓根不想再看到胤禛‘胸’口上的那一片桃‘花’印。那樣綺麗,也不知是誰給嘬出來的,她與胤禛同‘床’過這麼多次,即便再動情,她也只是咬過他幾口,未曾在他身上留下過這麼多痕跡。
再說了,嘬那麼多印,嘴巴不麻嗎?
“奴婢並未淋雨,不必入浴了。”她依舊冷著一張臉,連說話的語調都生硬了幾分。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兒,這一次,她著實生氣了,滿心歡喜地將自己送給他,結果他不僅一句“乏了”便將她打發了,還讓她看到那樣一片奼紫嫣紅的曖昧。她甚至暗自琢磨著,日後再也不要投懷送抱了,以免再碰到昨夜那麼尷尬的情形。
胤禛盯著她望了一會兒,將她眼裡的那一抹隱忍的羞憤收在了眼底:“那嬋嬋伺候我沐浴吧。”
站在一旁正待伺候胤禛的阿梨,聞言愣了下,訕訕地退了下去。
妍華不經意間瞥到她退下去的身影,心裡便有些發悶。
伺候入浴這樣‘私’密的事情,他都讓一個才來不久的丫頭伺候,可見這個丫頭多合他意。
“奴婢心裡惦念碩碩,爺還是讓阿梨進來伺候吧,奴婢要……啊……”妍華只知道胤禛鬆了她的手,正說話間,眸子一轉過去,便看到已經入了浴池的胤禛又站起身來將她拉了過去。
胤禛也不說話,只是動手剝掉她的衣服將她抱進了池子:“嬋嬋,陪陪我。”
他忍耐了這麼久,終於等到胤礽下位的這一天。可前途依舊漫漫,沒有十三在旁參詳扶持,他委實孤單得很。雖然十三在府邸中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可他卻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