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彩繽紛的花燈將她襯得猶如花中仙子一般嬌豔動人。她如痴如醉地緩緩伸出手來,隔著虛空描摹了下遠處的花燈形狀。
靈犀驚歎之餘一直緊緊盯著妍華,生怕她一個激動會再出點什麼事兒。
“這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們提議的?”妍華捂著胸口,連聲音裡都裹滿了歡喜。在府邸度過的第一個生辰,胤禛給了她一個紅燭擺成的“嬋”字做驚喜,她還當是胤禛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後來才知道原來那主意是良辰出的。
胤禛一句“要送驚喜給嬋嬋”,她們自是想盡法子要製造出一個驚喜來。
所以說,被妍華記掛了多年的“驚喜”從頭到尾都與胤禛無關,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發了句話,然後良辰想了主意,眾多丫鬟按照字樣擺了紅燭。
如今眼前這樣的美景,恐怕也只是胤禛發了話掛花燈而已,至於怎麼掛也都是良辰她們想出來的主意吧。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夠了,她總不能奢望著讓胤禛自己上樹掛花燈吧。
果不其然,良辰無奈地吐了下舌頭:“格格怎得如此聰明?不過這些花燈都是爺吩咐了買回來的,格格瞧,那棵樹上的那兩個花燈,一個兔子一隻狼,便是爺親手掛上去的……”
妍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去,一直小白兔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兩隻前爪縮在胸前,正好奇地張望著這個地方。它的身後則有一隻狼在慢慢靠近,狼燈做得有些可愛,不似真狼那麼兇狠。
妍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是想說,我便是那隻白兔,而他想吃了我嗎?”
臉上突然燥熱起來,她忙收回目光尷尬地四處望了望,再度看過去的時候,她的耳朵也已經在發熱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一些羞人的私房話來,近來她的身子長得肥碩了些,胸前那兩團肉自然也豐盈了不少。胤禛前幾日還打趣過,說她胸前藏了兩隻白兔,白皙可愛,看了便叫他想嘗上一嘗。
此時此刻,她居然想起這麼羞人的話來,是他太色了還是她太色了?
此時,胤禛正深擰著眉頭站在書房的窗戶邊,盯著外面無盡的夜幕沉思。
“這麼說,那些蛇壓根算不得家蛇了?”
魏長安垂頭立在他身後,等了半晌才終於聽到他出了聲,忙出聲應話:“應該不是,王府裡以前並未出過這種細蟒,裡面還有一條通體血紅的蛇,並不常見,所以那些細蟒並不是尋常家蛇。”
“那你可是能確認,九弟的隨侍帶了竹簍子進府?”胤禛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子裡精光一閃,仿若天邊疾馳而過的海東青,鷹厲又狠絕。
“是的,奴才也親眼見到他們帶了竹簍子。但是九爺不讓人碰那些竹簍子,所以奴才並不好盤查。”
胤禛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便如數奉還吧。你將那些蛇收好,這兩日便想了法子送還到他府上。”
他說罷便轉身要回雍華殿,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身子,語氣幽涼地補充了一句:“我當以牙還牙才是,他既然做得出這樣的下等事,你便多抓幾條送去吧。”
魏長安愣了下,雖然覺得有些為難,卻還是立馬應下了。他知道胤禛的意思,要不知不覺將這些蛇放回九爺的府邸,還不得被人抓包,著實不太簡單啊。
胤禛回到雍華殿的時候,李琴語仍舊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他的氣此時也消了大半,看到她悲傷怯懦的樣子,心裡一軟便出了聲:“還跪在這裡作什麼,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氏跪爬著往他靠近,待爬到他身前時,便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腿:“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妾身求爺了,不要將弘時從我身邊奪走,求爺了……”
胤禛卻當即冷下了臉,眉頭隱隱現出一抹不耐之色,只聽他沉著聲音低頭看了一眼:“鬆手!”
李氏聽到他語中的不善,心裡一駭,只得訕訕地鬆了手。
胤禛卻是不再理她,頭也不回地便往裡面去了。
“爺!爺,王爺!妾身求爺……”李氏急急地喚了兩聲,卻終究只看到他決絕而去的背影。
胤禛走進去時,看到妍華正紅著小臉在吃酸梅蜜餞。兩頰的弘昀如同抹了精緻的胭脂一般,誘人得很。她恢復得極快,方才那會兒子還蒼白著臉仿若下一刻便要魂歸西天了,眼下卻又這般楚楚動人。
她不像年靜怡那般嬌弱,對於這一點,他很欣慰。
“嬋嬋給我準備了什麼賀儀?”
妍華回過神來,看到他黑亮深邃的眸子後,臉上便熱得更加厲害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