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下後,又繼續說了一聲:“放肆。”
只是這三遍“放肆”他都說得輕柔,毫無震懾力,妍華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頭一次發覺他害羞的樣子原來如此有趣。
“你害羞了。”不待胤禛回答,妍華便又兀自下了定論。她未曾想過,人前清清冷冷的四爺,卻原來受不住別人碰他的腦門。
他紅著臉,也顧不得換衣服,捧起妍華的臉便深吻了下去。妍華抗議地要推開他,卻根本推不動。力量的懸殊,導致她不得不順從。
直到妍華被他抱到了床榻上褪盡衣衫後,她的腦子裡還一片混沌。
當他的堅硬抵住她的柔軟後,她的腦子裡才回復了一些清明。她很想要他,可是她眼下的情況,怎麼可以如此任性?
她顫著聲音輕喚道:“禛郎?”
她本意是想出聲阻止他,可這一聲嬌軟的喚聲聽在他耳中卻像是欲拒還迎般的回應,惹得他渾身一顫,一個情動便進去了一小半。
好在他的頭腦尚且清明,他強忍住噴薄的慾望,嘶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婆娑:“可以嗎?”
她卻癱軟了身子,漲紅了臉,用盡力氣搖了搖頭:“不可以……”
他的身子明顯地一僵,撐著雙手在她上面凝了半晌,最後一個長嘆,還是理智地鳴金收兵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肚子裡有了動靜,一個很明顯的力道從裡面踢了她一下。她一個沒忍住,突然驚呼了一聲:“啊!”
身邊的男子緊張了一下:“嬋嬋怎麼了?”
她趕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摸去:“這裡這裡,他在動呢。”
目光往下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瞥到了他依舊蓬勃的慾望,突然覺著有些對不住他。
他自然瞥到了妍華的眼神,只是不聲不響地扯了一件袍子將自己裹上,然後這才重新摸上她的肚子:“這裡?”
妍華尷尬地也扯了件衣服胡亂地裹上,然後趕緊拉住他的手重新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這裡,對,他在動呢,爺感覺到了嗎?”
肚子上的那隻大手微微顫了下,胤禛拋卻了方才的不快,欣喜地點著頭道:“嗯,這般有力,定是個兒子。”
幸福的淚水從她眼角溢位,她發誓,她日後絕對不會告訴她的孩子,她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第一次感受到他旺盛的小生命的。
那一夜很漫長,從不吃宵夜的胤禛親手喂她吃了兩碗羹湯,然後便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摸了兩把,以作慰藉。妍華怕他憋久了會憋出毛病,一直勸他召武格格來侍寢,他卻是執拗地一口回絕了她的好意。
她與耿氏都懷了孩子後,胤禛倒是素得厲害,偶爾才會召武氏前來侍寢,卻是一回也不願意踏足錦繡軒的。
她以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可憐到如斯地步,竟是連個稱心如意的侍寢之人都沒有,可哀可嘆啊。
福晉自從小產之後便待他極為冷淡了,除了必要的場合會與他逢場作戲外,再也不願意與他親近半分。自從他知道了宋氏偷情的事情,自是不可能再諒解宋氏,更不用提讓她侍寢的事情。
所以唯一能侍寢的便只有武氏了,好在武氏的肚子不爭氣,若是侍寢了這麼兩三回也懷上了,妍華想,那胤禛就當真要做幾個月的和尚了,除非他去外面找人。可是他向來潔身自好,想必也不會輕易與外面的女子行那種事兒的,除非他當真看上了眼。
自律成他這樣,也是受罪。
翌日,她想起這件事情,禁不住咯咯直笑時,靈犀因為好奇便問出了聲:“格格在笑什麼?”
妍華見四下無人,便偷偷跟她說道:“我看爺昨兒夜裡憋得難受,現下想起來著實有趣。”
靈犀卻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面上泛起一絲潮紅,有些矜持地說道:“格格怎得又這般單純了?爺可是雍親王,怎會……怎會憋著嘛……外頭可是有大把女人投懷送抱呢。”
“嗯?”妍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當真?”
靈犀煞有其事地點了頭:“當真。奴婢聽說前兩日還有外省的大官送了兩個美人兒給爺呢,也不知爺收了沒有,反正沒有帶進府裡來。”
仿若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妍華頓時覺得有些羞辱的感覺。她氣呼呼地將手裡的髮簪拍在了梳妝檯上,眼裡滿是怨氣地將周遭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胤禛送給她的那對耳墜子上。
只見她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那對耳墜子惡狠狠地道:“你個登徒子!小心哪一天縱慾過度虛了身子!哼!”
她的話音剛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