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走到熊儲身邊說話,可是熊儲東一晃西一晃,走東家串西家,眨眼之間就過了一刻鐘,總算是把各家各戶都走到了。
恰在此時,熊儲抬頭看見集鎮西頭過來一位樵夫,挑著兩大捆柴禾,老高老高的幾乎連人都擋住了。
樵夫後面不遠,竟然還有一位遊方郎中。穿著陳舊的青色長袍,扛著一面髒不啦嘰的白旗,上面兩行黑字倒也氣勢不凡:專治疑難雜症,兼賣狗皮膏藥。
嚴二孃終於趕到了熊儲的右邊五尺開外:“公子,你忙完了嗎,我想和你說說話。”
“你不知道啊,那些人都是丟三落四。”熊儲苦笑著搖搖頭:“這麼多人把人家門口搞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整理一下。沒辦法,只好我親自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你看你,把衣服都搞髒了。”
嚴二孃伸手要給熊儲拍乾淨衣服上的灰塵,而且還是雙手齊上,左手拍後心,右手拍小腹部。
“哎呀,這算什麼。”熊儲趕緊客氣:“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哪裡有這麼講究哦。”
熊儲伸手相攙的一瞬間,左手突然並指如戟點中了嚴二孃的右肩井穴,右手並指如戟點中了嚴二孃的乳根穴,嚴二孃當場摔倒在地。
熊儲的身體還沒有直起來,左手的短劍已經脫手飛出,目標正是後面的那個郎中。
左手劍飛出去的同時,熊儲的身子已經飛了起來。
身體騰空的一剎那,青釭劍已經凌空出鞘,一招力劈華山的目標,正是那個樵夫!
樵夫反應足夠快,就在嚴二孃摔倒在地的同時,兩捆柴禾已經被甩出去,一根古怪的扁擔到了手中。
獨腳銅人槊!
咔嚓一聲,獨腳銅人槊被迫硬接迎面劈到的青釭劍,捲曲的銅人左臂被削斷。
砰、砰、砰——密集的短銃開火聲,目標正是後面的郎中,頓時被打得踉踉蹌蹌。
咻、咻、咻——箭如雨下,目標正是躲過了熊儲一擊的樵夫,如果他是樵夫的話。
“殺——”
熊開山怒喝一聲,揮舞著雙錘殺進集鎮,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郎中。
郎中已經被至少三支短銃擊中,雙手捏著的四十八根銀針已經掉在地上,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花托黃金錘就已經到了。
噗嗤——噗通——無頭屍體栽倒在地。
樵夫剛剛躲過了青釭劍的一招力劈華山,就被十張弓箭給盯上了。正在手忙腳亂撥打箭矢的時候,熊儲已經閃身而進,青釭劍從腦後風池穴刺入,從嘴巴里穿出來,一劍斃命。
最開始摔倒在地的嚴二孃,看見一個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已經全部斃命,一張俏臉頓時變成了死灰。
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緩步走過來的熊儲,嚴二孃費盡力氣問出了一句話:“你是如何發現的?”
“徐鳳蘭,徐大宗主!”熊儲似乎心情很好,竟然面帶微笑:“不錯,你的易容術的確非常高明。如果僅僅是從你的扮相來看,我並沒有發現破綻。但是,你卻不知道現如今的嚴二孃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所以犯了四個致命錯誤。”
“第一,現如今的嚴二孃,隨身攜帶的並不是一對分水刺,而是一把寶劍,我送給她的寶劍。”
“第二,現如今的嚴二孃,外面穿的是我送給她的銀狐大衣,而不是白色披風。同時,嚴二孃有事過來見我,也應該先給另外一位打招呼,而不是直接對我說話。”
“第三,我身邊有數千人,雖然大家都叫我公子,但是現如今的嚴二孃卻叫我相公。”
“第四,三子是我叫的,嚴二孃叫的是山兒。我叫了一聲三子,你也跟著叫三子,似乎反應很快,卻不知道我是故意誤導你,從而作出最後的判斷。”
“除此之外,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不管是賣柴禾的,還是遊方郎中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有這五條必死的破綻,你的潛龍堂還不滅亡嗎?”
“至於我到各家各戶檢查,不過是給隱蔽下來的兄弟們分配作戰目標而已。那就是短銃對付郎中,也就是你手下的上生星五味子。弓箭對付樵夫,也就是你手下的渡厄星菩提手。”
“你裝作給我拍打灰塵,但是左手拍的是我的心俞穴,右手拍的是我的關元穴。這兩處穴道只要有一處被你拍中,我就要魂飛魄散。既然你苦心孤詣要我的命,我又何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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