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了才上的岸,如果你們真想下去,就去找找蔫三,說不定他能幫上什麼忙。”
這倒是個好訊息,既然有人下去過,暫且不管是不是真的,便打算找到老漢說的蔫三再說。
五個人也沒心情再聽老漢亂扯,爬到大通炕上睡覺去了。屋外順河風吹著,發出嘶吼的聲音,吹的周圍的樹葉嘩嘩作響,月正高頭,一個人影悄悄的從屋裡出來,信步走到院邊撒尿,不時的回頭往門口看,勒好褲帶人影並不進屋,卻走到院子外邊在路邊的一棵樹下,用石頭壘出一個符號,這才進了屋裡,見睡在炕上的人沒有起身過的跡象,這才脫了衣服鑽進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五個人問明瞭八渡溝的方向,便跟老漢作別,往八渡溝趕去。離得不遠,可就是山路,翻過一座山便能看見八渡溝。早說過甘肅南部多山,且是秦嶺南部餘脈,這裡的山高拔挺立、土薄石厚,一年四季雨水充足,山上的樹常有幾丈粗,看似一個山頭,要爬到山頂卻非常吃力,毅力不夠的人怕是上不去,好在進八渡溝的山路村民修過,雖是費力氣路卻不崎嶇。
沒走多久,各人的身體素質便顯露出來,刀疤和程東已經覺得呼吸急促,口乾舌燥,不停的喝著水,走山路最怕的是邊走邊喝水,一喝水便能感覺到身體發軟,越不想走,不知不覺刀疤和程東已落到了後面,只有酒罈子卻精神極好,當著領頭羊。
見程東和刀疤落在了後面,眼鏡便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他倆,等倆人到了跟前,便起身和他們一起走,眼鏡這時看了看遠處大鬍子的背影,低聲說道:“昨晚上大鬍子出去過。”
程東不以為然的說道:“可能他是撒尿去了,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眼鏡道:“早上我特意在院子邊轉了一圈,在路邊的大樹下發現用石頭壘成的符號,可能在給誰通風報信,我想著可能是給許哥他們引路。”邊說卻邊往刀疤臉上瞅。
刀疤裝做沒聽見的樣子,在一旁也不說話,程東見眼鏡偷著瞅刀疤,心裡知道他也在懷疑刀疤,便埋怨了眼鏡幾句。
眼鏡不高興的緊著幾步,走到了他們前面,經過大鬍子身邊時“哼”了一聲,大鬍子心說眼鏡不知那根筋又犯了,便沒理會,回頭見程東和刀疤還落在後面,便高聲喊他們快點,自己則坐在路邊歇氣。
程東和刀疤可沒酒罈子那麼好的體力,不緊不慢的走著,到了大鬍子身邊拉他起來一起走,沒走幾步,大鬍子卻低聲的說道:“昨晚眼鏡出去過。”
程東和刀疤對視一眼,心說這倆個人是咋回事,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在這節骨眼上卻不團結,一個個的懷疑對方。程東心裡不高興便讓大鬍子別搞內訌,大鬍子說,早上他在路邊的大樹下發現了石頭壘的符號,可能是眼鏡在給誰通風報信。
程東和刀疤一聽兩個人說的跟商量好似的,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既然倆人都這麼說,其中有一個肯定是內奸。本來程東沒當回事,聽大鬍子這麼說,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回想以前一些發生的事,似乎他們裡面有一個內奸,而這個人不是大鬍子就是眼鏡,可就是沒有證據,更沒發現他們什麼地方可疑,也就只是猜測。這會倆個人都來告發對方,也不知他們玩的什麼花槍,程東更是分辨不出真假來,便同樣也埋怨了幾句大鬍子。
見大鬍子生氣的走了,才低聲問刀疤怎麼看,刀疤說道:“不管誰在通風報信,我覺得到不必在意,他們其中一個可能會是許哥的線人,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尋找寶藏,反正不管是誰把許哥引到這裡,對我們都有好處,目前我們也沒有能力下到將軍潭裡面,我倒是希望許哥那些人加入,畢竟他們能搞到潛水的裝備,我建議還是先把內奸這事放一放,等找到寶藏再找出內鬼不遲。”
程東這個沒主意的人,本來就對這事不怎麼在意,內鬼就內鬼吧,只要不傷害到他,他才不管內鬼是誰。聽刀疤這麼說,他忙表示也是這個意思,以後的事誰知道會怎麼樣,走一步是一步。
五個人一前一後快到八渡溝時已經是中午了,太陽也似乎比往常要猛烈些,程東和刀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肚子漲漲的,額頭大汗珠子直掉,好不容易到了,跟正在種地的一打聽,蔫三前兩天就城了,估計這一兩天便能回來,說著便給他們指了蔫三家。
八渡溝裡也就十來戶人家,按著種地人所指,五個人來到蔫三家,一座破爛的也不知什麼時候蓋得土坯房,上面鋪著稻草,門窗已經破舊不堪,側面的牆坯朝外面斜著,一場暴雨就有可能沖垮。
還沒進院子,從屋裡出來一個汙垢滿面的農村婦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