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還寫檢查。”王錚沒好氣地罵,“你敢寫我還不敢收。”
“嘿嘿,有什麼不敢收,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跟你低頭認錯算什麼。”
“別這麼膩歪,手放哪呢你,”王錚紅了臉,卻被他摸得有點發軟,恨恨地說,“徐文耀,不帶這樣的啊,你別想矇混過關……”
“我錯了我就得受罰啊,”徐文耀笑著親了他一口,低聲問,“罰我今晚上好好伺候你?”
王錚冷哼一聲:“你的手要敢繼續往下一寸,今晚你就伺候沙發去。”
徐文耀仰頭笑了一下,鬆了手,說:“行,不亂來了啊,聽你的。”他嘆了口氣說,“不過寶貝啊,我今天忙了一整天,飯都沒好好吃,剛一回家就碰到這種事,我不知道你怎麼樣,反正我是累得夠嗆了,不如我們先回去休息,批評和自我批評那些個事,咱們放明天再說行不?”
王錚這才想起,徐文耀原本就加班,此時見他眼中布有紅絲,不禁心疼起來,有什麼事也確實只得放到大家都休息好的狀態下才能調停,於是他點點頭說:“那走吧。”
“這就是了。”徐文耀笑呵呵地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邊走邊問:“那排骨麵夜宵呢?”
“都沒給我交代清楚問題,還敢惦記夜宵?”
王錚雖然這麼說,但回去後還是下廚給徐文耀煮了面,熱騰騰看著他吃下了,才自己去洗漱睡覺。倆人今晚都度過一個分外刺激的夜晚,躺在床上,都有點精神亢奮,王錚睜著眼問:“哥,我忽然明白J的心情了。”
“什麼心情?”
“為什麼要離開郝經理的心情,”王錚嘆了口氣說,“他八成是真喜歡上那個二百五了。”
“不會吧,”徐文耀皺了眉頭,“J年紀一把了,什麼人沒見過。姓郝的明擺著就一個小屁孩,拿傷人的話當口頭禪,要我說,正常人都受不了他。”
王錚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你不懂J,他能忍,不能忍也沒辦法,這麼多年了沒遇上什麼好事,不忍又能怎樣?別忘了,你當初可比郝經理難伺候多了,但J不也都忍了嗎?”
“怎麼好端端的又扯我身上,”徐文耀不滿地說,“那現在他怎麼又不忍了?忍了不就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嗎?”
“可一輩子老靠忍耐來換取那麼點溫存,誰受得了?兩個人相處,可能真正難受的,是被喜歡的人瞧不起吧。哥,”王錚轉過頭去,眼睛閃亮地看著徐文耀,問,“你也瞧不起J嗎?你因為這個,所以不想他跟我接觸?”
這都哪跟哪啊,徐文耀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胳膊摸摸王錚的頭髮,柔聲說:“我絕對不會瞧不起他。”
“真的?”
“真的,”徐文耀沉吟片刻,說,“我確實不希望你們來往,但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自己。”
“為什麼?”
“因為J對我來說,是一個應該告別的人物。”徐文耀輕輕地吻上王錚的額頭,邊吻邊說,“他是應該帶著記憶中的一切,斷然告別的人物。”
“因為什麼?”
“因為,他見證了我特別惡劣的一段生活,”徐文耀一邊吻著王錚的鼻端,順著貼上他的唇,輕點了一下,啞聲說,“他是證人,沒有一個罪犯,會喜歡看到一個證人。”
王錚疑惑地皺眉,正想多問,卻被徐文耀密密麻麻的親吻引逗得心醉神迷,無暇顧及,迷迷糊糊中被扯開了睡衣睡褲,讓徐大少好好伺候了一回。
這一晚的情事激烈而纏綿,以至於王錚後來睡得很熟,似乎夢到很多光路流離的場景,但卻有無法具體辨認。忽然有個場景分外逼真,他正身處城市正中,目睹著整個城市的摩天大樓分崩離析,好萊塢大片一樣的震撼效果令他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地表裂縫蔓延到腳底下,突然一個顛簸,令他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全身裹著厚厚的毛毯,正睡在一輛急速前行的車子裡。他心裡大駭,忙想爬起來,卻被人按住肩膀,抬頭看上去,卻是徐文耀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口氣很溫柔:“醒了?你睡得真熟。”
“嗯,我,我們為什麼在車裡?”
“因為今天我休假,我們去一個地方。”
“,”王錚腦袋有點木,問,“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旅遊嗎?”
“算是吧。”徐文耀摸摸他的頭髮,問,“還要繼續睡嗎?”
“不了。”王錚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靠在徐文耀懷裡,說,“我要刷牙洗臉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