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和卡爾特牧師也曾經就這個問題討論過多次,並試圖和光明教會駐塞內加爾公國的主教奧德里聯絡,但自從坦噶尼城被軍事佔領之後,城內外的聯絡幾乎斷絕,派出去的幾批人都沒有及時返回,後來才知道,沒有領主府簽署的通行證是不能進入城門的,反倒是普通平民可以憑身份證明進出城門。
每當想到這裡,諾斯利和卡爾特都後悔不已,當日新上任的政務官曾經親自上門表示願意為光明教會的人員辦理身份證明,但當時出於……咳,某種特殊原因,兩個人都表示了拒絕,結果就是不能從事任何活動,連購買生活物品都要在領主府的特殊照顧下進行。
而自從那一天拜訪之後,諾斯利曾經數次去登門拜訪那位政務官,鬱悶的是,這位政務官大人似乎比教皇大人都要忙碌,不停的在各地走訪、開會……反正每一次去城主府,他都會撲個空。
即使再愚鈍的人也明白,人家這是特意躲著他,可諾斯利卻是有口難言……誰讓你一開始牛烘烘的不理人?如今受到了冷遇也只能是說一聲‘該!’
以上種種,正是菲爾娜所希望達到的,由於種族的隔閡很難一下子打破,但解決了信仰問題將會促進消除隔閡,如今,坦噶尼城民眾對光明教會的信仰已經像一座宏偉的堤壩上被悄悄蛀開了一個蟻穴,而且這個蟻穴還在無聲無息的擴大著,吸引著更多的螞蟻前來,雖然距離堤壩潰滅似乎還遙遙無期,但是這畢竟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第四百三十九節 保羅
對於菲爾娜來說,光明教會是個無法企及的龐然大物,完善的體制、遍及大陸的教堂、牧師和信徒,強大的構、萬千年積累起來的威信以及實力雄厚的魔法體系,如果不是身處比蒙帝國有神廟作後盾,她是絕不願意和這個機構做對的。
現在,塞內加爾公國可以說是自己送上門的試金石,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帕索領都可要救塞內加爾公國支付鉅額的賠償金,可塞內加爾公國正處於內戰時期,內戰雙方都無力、也不願意支付這筆鉅款,帕索領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佔領坦噶尼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錢債肉償,咳,錯了,是錢債地償。
三國聯盟入侵帕索領,表面看似三個國家在利益的驅使下,自發的行為,實際上卻抹不掉光明教會推波助瀾的影子,而光明教會的高層現在又做何感想呢?
陣陣清越的鐘聲從波羅帝亞大教堂旁邊的鐘樓裡傳出,嫋嫋的向周圍逸散,將正在廣場上覓食的鴿子們驚得沖天而起,它們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發現沒有什麼意外,便又翩翩的落下。
只有那些虔誠的信徒們依然波瀾不驚的誦唸向光明女神祈禱祝福。
作為光明教會的中心,波羅。帝亞大教堂顯得高大、宏偉、壯嚴,卻並不顯得奢華,在古樸之中,散發著讓一切卑微的生命感到尊崇的威壓。
在教堂裡面一間單獨的禮拜室。內,教皇保羅七世正在默默的祈禱。
知道他身份的人見他的。時候肯定難以置信……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整張面孔的面板如嬰兒般細膩紅潤,一雙黑多白。少的眼眸,兩條濃黑的眉毛斜入鬢……橫看豎看,也不會超過三十歲,而事實上,這位陛下已經是八十歲的人了。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而保羅七世的祈禱也恰。好完成,他站起身走出禮拜室,一名紅衣執事輕聲稟報:“陛下,烏希爾所長和巴洛克所長正在書房等候您的召見。”
“嗯!”
保羅七世微微頷首,那名紅衣執事立即悄無聲。息的退下,就像他來的時候那樣,幾乎毫無聲息。
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憂愁,深邃的雙眼看向鏤空的穹頂,似乎在聆聽某種指示,緩步向書房走去。
書房裡,肅立著兩名年輕相若的老人,如果不是他們的服飾不過,真讓人懷疑他們是人還是雕像。
左面的老者身穿一件灰色的修士長袍,長袍已經洗得有些發白,甚至連袖口都有些磨損,臉上是一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農夫臉,黝黑的臉上,皺紋如同刀刻的一般,眉毛已經掉得幾乎禿了,只剩下寥寥幾根,一雙眼睛執拗的相著地面,似乎要在那層地毯上找出什麼破損。
右面那位老者身穿一件白色的修士袍,一頭白髮柔順如雪,面色紅潤,兩道雪白的長眉從眼角處垂下,就象是壽星老人一樣,他微闔著雙眼似乎在打瞌睡,只有那偶爾從眼中掠過的一抹精芒表明他在思忖什麼問題。
“巴洛克大人,你怎麼看?”灰袍老者抬眼問道,深邃的目光看向裁判所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