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嘯天一眼,目注曲風道:“曲堂主,你們也不能只是死盯著楚湘盟,江湖上的動靜也要仔細地打探著。別忘了,楚湘盟中,不在本部的幫眾也不少,這些人一旦集結,實力也非常可怕!”
曲風又緊張起來,神情嚴肅的答應了。心裡暗自詛咒:這該死的上官雄!老子的兄弟們都要被你狗日的累垮了!等打垮了你們楚湘盟,老子不將你挫骨揚灰,難消胸中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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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凌凌”聲中,又是一隻信鴿飛進入情報室。不一會兒,一名情報室的年輕人輕步進來,將一封急信恭恭敬敬地放在商嘯天面前,又快步走出。
商嘯天拆開信封,展開信紙急切地看了一眼,面色立刻大變,“騰”的站起身來,驚聲道:“武當出事了!紫石被少林的人打死了!”
“啊?”眾人悚然動容,全都站起身來,圍上前去檢視書信,見那書信上寫道:“商師弟:空淨之死,少林一行不去仔細查明真相,卻對我們不依不饒,設下圈套要我們比武了結此事。今日上午,那個‘佛門三傑’之首的趙燕豪,借比武之機,殺了紫石。師兄我沒能事先洞察少林的機心,致使枉送了紫石性命,不勝悲憤、愧悔!……我懷疑這件兇案,是早就預謀好的,乃是上官雄勾結朝廷中人,陰謀殺害了空淨,嫁禍我們。目的是挑起少林與我們武當的爭鬥,從而無法分身來援岳陽樓,他好無後顧之憂的對你們下手,你們要小心防範。兄怕少林還有異動,得留在武當應付,不能親自前來;但明日我準備派枯木師弟率領一半武當弟子前來支援。烏木。”
烏木沒有在信中告訴商嘯天,他已得罪了鎮撫使繆大人,武當一派恐遭無法想象的後續報復,他怕商嘯天為此分心,煩躁之下自亂陣腳。
眾人看完了書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俱面面相覷。
範衛忽然憤聲道:“枉他上官雄好歹也是一幫之主,竟然用這種偷偷摸摸的陰損招數!我呸!”
謝飛燕回過神來,喃喃道:“好厲害!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
柴敬看著謝飛燕,問道:“一石二鳥?六姐,什麼意思?”
謝飛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掌門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此招一出,一則少林非但不助我們,反而與我們結下深仇;再者,掌門得留下部分弟子防範少林,不能全力支援我們。這樣一來,相比於楚湘盟,我們的實力就有所不及了。”
眾人神情肅然,暗暗點頭,一時間均眉頭緊鎖不語,氣氛有些壓抑。
還是商嘯天打破沉悶,鼓氣道:“大家也別太緊張!我們岳陽樓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接下來,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上官雄會如何攻擊我們……大家暢所欲言吧!”
遊遠江道:“我覺得他們會水陸俱來。相比於我們,他們水路幫眾的實力佔不了便宜,只是陸路的幫眾比我們多了近千人。這是他們的優勢。”
商嘯天擺手道:“這個所謂的陸路優勢倒不存在!我就不相信上官雄這麼大膽,居然敢傾剿而出,就不留個千兒八百的幫眾守家!”
四名堂主聽了,眉頭舒展,鬆了一口氣,但商嘯天的另一席話又讓他們懸起心來,“只是,我們人數雖能與他們相近,但卻有八百餘人分散在三個分舵。若他們直接進攻我們岳陽樓,還是有人數上的優勢。”
謝飛燕道:“樓主,我覺得這個問題其實倒不用擔心。第一,上官雄若安排部分幫眾對付我們的三個分舵,那樣進攻我們的幫眾人數就會少了不少,就不存在人數上的優勢。第二,上官雄若不不分兵,黃鶴樓來援,不過五百里,大半日就可到達;而三峽閣和浸月亭雖遠些,也不過八、九百里,一日一夜功夫怎麼也能趕得到。憑我們的實力,支撐過三兩日是沒有問題的。何況,枯木道長也將率武當弟子前來了……這樣一來,上官雄會腹背受敵,還不一敗塗地麼?”
商嘯天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上官雄和馬名山都賊得很,就怕他們又使出些出人意料的招數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謝飛燕神色有些不屑,冷笑道:“馬名山?一個落魄書生,何足道哉?我倒想不到上官雄為何居然象撿到了一個寶貝似的,對他言聽計從……這種人我最瞭解,除了會吟點詩作點畫,沒事時喝喝酒,發點牢騷,還能有什麼真本事?”
曲風目光閃動,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六姐,聽小楚講,這個馬名山的確可怕得很,滿肚子的鬼主意……”
謝飛燕打斷道:“鬼主意有什麼用?兩軍交戰,明刀明槍的廝殺,比拼的是雙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