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般的抉擇,那個許導跟她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屬於她的東西,需要管他的生死嗎?只是,顏雪發覺自己還是不忍心讓那個男人死,畢竟他是代她死,她還是有點責任的。
顏雪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開始尋找一種可以讓良心好受一些的方法,有些病人反正就快要死了,也許讓那些人來戴面具就完事了。啊,她抱住腦袋痛苦地低吼,咒罵自己這種沒有人性的想法,如果明知戴上這個面具會死,還讓別人戴上,那跟謀殺有何區別。無論是扔掉這個面具,還是讓許導轉交給另一個人戴,她都會是殺人犯。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個原因,顏雪現在後悔了,不知道的話,就象依瑤,可以很安心地活下去。這種死亡遊戲應該儘快結束才是,不可以再讓任何人接觸到這些面具。有兩個面具在警察局,必須說服上官吟,處理掉面具。
顏雪拔通上官吟的電話,不等對方開口責問,就衝著他叫:“快把那兩個面具處理掉,弄到沒有人可以碰到的地方,但不可以毀壞,這樣會激怒幽靈的。”
電話另一頭的人罵了她幾句,顏雪告訴他自己沒有精神問題,並把有關面具殺人的原因告訴他,說只有停止面具的傳播,兇殺才能停止。
“你別瘋了!”上官吟罵著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個男生旁邊的女孩是怎麼回事,她也被剝了臉皮,如果真是他戴了面具沒有傳而被殺,那那個女孩就不用被剝皮;如果是那個女孩戴了面具,那個男生就不用被剝皮。而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被剝了皮,邏輯上是說不通的。”
 ;。。。 ; ; 回到宿舍,有個人站在門邊看書,是許導。顏雪明白他的來意了,是因為她的那個電話。所以,不等他開口,她就馬上為在電話裡說的話道歉,只是喝多了,說了幾句糊塗話。
許繁收起手中的書,微笑著問:“酒醒了嗎?好像沒酒氣了。”
“唔,在海邊吹了吹風,差不多都散乾淨了。”顏雪邊說邊開門,覺得自己越來越愛撒謊了。
“一個住嗎?”來客打量著簡陋的房間問。
“是的。”顏雪點點頭,放好電腦後,開始為客人準備喝的,“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吧。”
泡咖啡不需要花多少時間,很快兩杯咖啡就衝好了。顏雪端著咖啡走出廚房,還沒來得及放下咖啡,看到沙發上的許導,手裡的咖啡一下子落到地上。她捂住驚愕地要尖叫的嘴,為發生的事不知所措。那個放在沙發上的灰白麵具,那張詭異的臉孔,她竟然忘了將它收拾起來,而現在,許導居然把這要命的面具戴在他自己的臉上。
“怎麼了?”許繁放下臉上的面具,看著她不解地問。
“這個……這個面具……”顏雪呆呆地,不知如何跟他說明這個面具的可怕性。
“哦,這面具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就是劇本中的那個幽靈面具啊。”許繁滿臉輕鬆地看著手中的面具,還和她開起玩笑,“你最好戴著面具寫劇本,越投入才越有感覺。”
可憐的男人,上帝啊,她真不想害這個無辜的男人,天啊,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顏雪在心裡譴責著求救著,希望能挽救這個無意中闖進死亡漩渦的生命。“我……抱歉,咖啡沒了,我……再去泡一杯,再去泡……”她心慌意亂地說著轉過身。
“不用了。”許繁叫住了她,“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喝咖啡,只是鼓勵你繼續寫劇本,既然你已經恢復寫作的心情,我也要走了。這本書有空看看,我希望達到這種傳染病似的恐怖效果。”他拿起帶來的書擺了擺,提醒她要記得看。
客人走了,顏雪失魂落魄地坐到沙發上,拿起那個灰白得令人噁心的面具,看著看著,怨憤就升上來了,這世間的生命,都由你這個面具來操縱嗎!她一怒之下將面具狠狠地朝牆上摔去,面具沒有反抗,落到地上一聲不吭。
這樣沒反擊能力的東西,真的可以操縱人的生命嗎,她真的懷疑。顏雪看了看許導留在沙發上的書,咦,怎麼是這本書,鈴木光司的《午夜兇鈴》,這小說她很早就看過了,裡面的恐怖效果,如果不是電影技術的好,單從書中真的難以表現出來。
傳染病似的恐怖效果,顏雪邊想著許導的話邊翻著書,突然,書中某些內容令她領悟了面具的行為。看過錄影帶的人有些死了有些沒有死,沒有死的人是因為將錄影帶翻錄下來傳給別人看,死的人是因為看了錄影帶沒有再傳給別人。
面具的行為是不是也是這樣,依瑤沒有死,是因為她戴過面具後,傳給了那個男生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