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夜晚到山上吹風,真的有點不理智。”莫暢表示出不解。
“那麼,你又是為什麼到山上來呢。”顏雪回問。
“有親戚住在山上,探親的理由你滿意嗎。”莫暢笑了笑,然後又不解地問,“不知道是不是髮型變了的緣故,跟第一次見面的你有點異常。”
“是嗎,那大概就是髮型改變的緣故了。”
“風中怎麼有女人的哭泣聲,難道是山上的孤魂野鬼嗎。”莫暢臉顯好奇。
“是你的錯覺吧。”顏雪內心馬上緊張起來。
“也許是風聲吧。”莫暢自圓其說。
她知道他是一個感覺敏銳的人,萬一從她身上看出破綻那就麻煩了,所以她不想再與他談話下去,說了句“再見”顏雪坐進車裡走了。
。。。
 ;。。。 ; ; 走進莫暢的設計室,就看到一個盒子放在桌上,看到他進來,莫暢就指了指盒子,示意這是送給他的。上官吟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如獲珍寶般露出喜悅的笑容。家裡的圍棋盒又舊又髒,一直想換就是沒時間,莫暢送給他的是一副非常漂亮的木雕圍棋罐,絕對是佳品。
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想要什麼,上官吟向莫暢道了謝,然後像聊天似的詢問木雕銷售展的情況,有沒有意外的收穫。這樣問,自然是想了解顏雪的事,考慮到莫暢並不認識顏雪,而他也不想把案子透露出來,所以問得很含蓄。
“都是些傳統型木雕,不太適合我的口味。”莫暢不滿意的表情,接著笑道,“雖然沒有滿意的東西,但卻有意外的收穫,竟然又碰到那個女的。”
“哪個女的?”上官吟裝糊塗。
“就是昨晚來我這裡做圖案的女人。”莫暢說著又笑了,“真不知道她是目中無人,還是記性差,早上碰到時,居然不認識我了。”
上官吟剛想對莫暢說那是另一個女人,又覺得沒必要告訴朋友。
“很奇怪,同一個人,氣息卻完全不一樣。”
“什麼氣息?”上官吟問莫暢,很好奇他的用詞。
“庸俗的人會散發庸俗的氣息,清雅的人會散發清雅的氣息,因為性格的不同,每個人所散發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莫暢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他,嘆了一口氣,“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感覺,學藝術的人第六感特別有張力,所以就算跟你說,你也未必能理解。可能是她換了衣服和髮型的緣故,讓我產生錯覺了,反正跟昨晚有點不同。”
喜歡賣弄藝術細胞的傢伙,上官吟對朋友的自誇抱以冷笑。雖然有點自誇,但也值得稱讚,不知道存在兩個相像的女人,卻還能說出有異樣的氣息。而他,就算已經知道是兩個不同的女人,卻沒有感覺到所謂的不同氣息。
兩個相像的人,只要不是孿生的就不會一模一樣。單獨看到時,很難分清誰是誰,同時站在一起就容易分辨了。問題是,這兩個女人不會同時出現在他面前,這正是上官吟頭痛的地方。能夠在閉路電視上認出顏雪,是因為上午他剛巧在邢家看到了邢伊娜,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圖書館裡的自然就是顏雪了。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上官吟饒有興趣地問莫暢。
“沒說幾句話,她好像來圖書館有事,我也就不敢多加打擾。”莫暢隨即補上一句話,“替你詢問名字了,可是她不願意說。”
聽到這句話上官吟過意不去了:“昨晚做圖案的女人,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莫暢敏銳的目光馬上射向他:“你的話很奇怪,說已經知道她是誰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強調是昨晚做圖案的女人,難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好厲害的傢伙,上官吟啞口無言,裝做很忙的樣子,拿了圍棋罐逃走了。
 ;。。。 ; ; 只有一個月的期限,時間上的緊迫感令他思維更加僵硬。上官吟拿出舅舅遺留下來的工作筆記本認真檢視起來,他希望這裡面有可用的線索。舊舊的筆記本上沾了大量的血,十三年前交警將死者遺物交給家屬時,說筆記本是在舅舅身邊發現的,所以沾了不少血。
車禍地點是在東城區的民惠路,一條比較偏離市中心的小路,也是一條去海疆區的必經之路,而舅舅家就位於海疆區與東城區的交接處。那晚舅舅曾打電話回家,說晚上要去東城區查案,可能很晚才回家,卻沒想到當夜遭遇了車禍。
筆記本里記載了很多案子,切皮案是最後一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