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
赤凰本在陪著孟憶蕭玩耍;這大清早的它就被孟憶蕭給拉了出來;心情雖是鬱悶。可也不敢太違逆這主人最寵愛的小丫頭。
正在玩耍之際;乍一聽到一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它不覺一驚;隨後抬頭便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只見一道人正欣喜的看著它;這人外觀身形給它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仔細聞了聞空氣之中傳來的味道;赤凰不由得大喜的嘶叫了一聲;便棄了孟憶蕭向張三丰奔去。
孟憶蕭有些奇怪赤凰為何不追逐自己了;這定眼一看;才發現赤凰跑去跟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邋遢道人親熱去了。
只看那道人那不講究的打扮;孟憶蕭便有些不喜;更兼其搶了自己的玩伴;孟憶蕭便更是不高興了。
張三丰卻是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某個小祖宗;如今的他;卻是沉浸在和舊友重逢的快樂之中。
在很早的時候;張三丰便不把赤凰光當作一匹馬來看待了;因為它太通人性;而且隨著歲月的增長也越來越成熟;張三丰也早就把赤凰當作自己的朋友了。
“真是好長時間不見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健康啊;看到你過得舒坦;我這心裡也放下了許多。”
張三丰動情的撫摸著赤凰的脖子;這匹馬自己從小看到大;感情已經非常深厚了。
“你這邋遢道士是誰?怎麼和赤凰如此親熱?”
孟憶蕭可受不了忽略;直接跑了過來;看著張三丰疑惑的說道;
張三丰乍一看這孩子還以為是峨眉派的弟子;可是仔細一看卻是恍然;峨眉派弟子幾乎個個都是尼姑;如何會有一個還未出家的總角弟子?想來應是自己那師弟帶過來的。
想及此;張三丰便和顏悅色的笑道:“貧道張三丰;和赤凰算來;應是老朋友了。小姑娘;你呢?”
孟憶蕭常常在李青竹身邊聽聞他有一個師兄叫張君寶;可是卻從未聽過張三丰此名;所以她完全沒有聯想到這個上面。
在聽了張三丰的話之後;孟憶蕭皺眉說道:“可是我從來沒聽青竹大叔說起過你啊;大叔的朋友就那麼幾個;他認識的;我都認識;你不會是在說謊吧?”
張三丰一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給懷疑上。
旁邊的赤凰幸災樂禍的笑著;雖然從它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張三丰完全能夠感受得到。
只聽張三丰苦笑道:“貧道還不至於騙孝子;若是你不信;去叫來你大叔;到時候是真是假;不是一看便知嗎?”
孟憶蕭聽後眼前一亮;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去叫青竹大叔;赤凰;你要好好看著他啊;萬一他是壞人逃跑了的話;我唯你是問。”
說完;就撒丫子跑去找李青竹了;張三丰搖頭苦笑道:“老道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孝子懷疑;赤凰;我就這麼不得人信任嗎?”
“”
赤凰的調侃雖然張三丰聽不懂;可是他竟然能夠隱約從赤凰的眼神和行為之中讀懂它要表達的意思。
這是隨著他這些年的修為進步慢慢發現的能力;也正是他逐漸貼近自然的體現之一。
而另一邊;李青竹在聽了孟憶蕭說有一個叫張三丰的邋遢道人說是自己朋友的時候;便知道是自己那越來越不著調的師兄來了。
當即便通知了郭襄去廣場相迎。
待李青竹和郭襄從大殿之中跨出之時;入目所見的;便是一站在一匹馬和一匹驢之間的道人;看上去甚是滑稽。
“哈哈;師兄;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我家小丫頭給懷疑了。”
李青竹見到張三丰顯得特別高興;言語之中也盡是調侃;完全沒有生疏的意思。
張三丰亦是如此;聽了李青竹的調侃;他也絲毫不生氣;笑著回應道:“大概是老道這些年越長越不得人信任了吧?誰叫老道不修邊幅呢?”
調侃完自己;卻是看向李青竹身邊已經老邁的郭襄;他微微笑著;眼神也十分清澈;幾十年前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二姐;你老了。”
張三丰笑著對郭襄說道;郭襄亦笑著回應道:“我老了;你也長大了;君寶。”
李青竹笑著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卻是想起了以前三人一起生活一起闖蕩的日子;轉眼之間;幾十年過去了;他們三人也變成了老頭老太太;他和張三丰一人五十;一人四十八;在古代都算是老年人了;郭襄更是七十古來稀了;李青竹真想問一句;時間都去哪兒了